他开始试着想象，先是在顾北的壳子里套了其他人，又把顾北塞进了随便某个路人的躯壳，发现自己喜欢的永远是顾北本身。

在长时间的犹豫和思考中，陆南觉得，只用身体和灵魂这两个部分去概括一个人，似乎是不完整的。

他的小北是那么特殊的一个存在，无论他们是不是自幼相识，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有血缘上的牵扯，他都会喜欢他的小北。

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想那么多干嘛？”陆南冲他笑笑，伸手去弹他的腿，“开弓没有回头箭，开苞也一样。”

顾北的脸唰一下红了。

靠！他哥才是最大的流氓！

“流氓”啃着自己的烤烧饼，新奇地体会着他们第一次思想不同频的感受，觉得有些事情果然要实践才能出真知。

他很早很早以前先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弟，孤独又无助地陷在自责和欣喜中，直到弟弟也回过头，看懂了他眼中的感情。

他曾经对顾北说过别想那么远，现在又让顾北别想那么多，因为他们的情况和关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熟识的人都说陆南比顾北更稳重，但没人知道，最疯的那个其实是他陆南。

如果当初顾北拒绝了他的软桃子，如果顾北没有提出要和他舌吻，如果不是顾北说想清楚了要和他在一起，陆南肯定是不会把弟弟带上这条路的。

但偏偏顾北做了。

那么除了顾北以外，就再也没有人能拦着陆南去爱自己的弟弟了。

包括陆卿，和顾青河。

陆南早就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他张开双腿坐上顾北鸡巴的时候、捧着乳头给顾北喂奶的时候、下定决心要挡在顾北身前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回头的机会了。

所以他迟迟不肯碰顾北的后穴，想要让顾北有最后一个后悔的机会。

只要顾北说一个“不”字，陆南就会立刻离开他，哪怕拥有共感反应的孪生兄弟以后再也不能相见。

陆南早就过了犹豫不定的时候，现在弟弟也到了纠结和痛苦的阶段，当哥哥的，肯定要去做他唯一的后盾才对。

陆南安抚地摸摸顾北的后颈，看了眼忙碌起来的贺霜，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都知道，对方知道了。

贺霜摇摇头，忙里偷闲叼了根烟，感叹果然双胞胎里聪明的那个才是哥哥。

其实这话也不对。陆南回头看着顾北想。

他有信心，他的聪明小北很快就会想清楚答案了。

＊

结账的时候，陆南凑到贺霜边上，亲手通过了张跃的好友申请。

“我们跃儿应该还是初恋，贺老板手下留点儿情，”陆南给张跃浅浅拉了个票，“喜欢就聊，不喜欢就拉黑。”

顾北扯了扯嘴角，替他们的好bro喊冤：“这叫留情吗……”

“当然，”贺霜的聊天界面里，“对方正在输入中”了好长时间，也没能发出一个字来，她干脆把手机塞兜里不再去看，“养几条鱼对姐来说都是小意思，毕竟钻石男高，感觉还挺有用的。”

“姐，你是我的姐，”顾北抱拳，拉着陆南就走，一路上都在小声叭叭，“南南，这人不行，你别跟她学坏了！”

这么晚了，学校里没什么人，陆南往他嘴上嘬了一口：“烤烧饼好吃，以后常去。”

这意思大概是他们的关系不用再避着贺霜了。

顾北很无语，满肚子的话都被陆南一个吻给堵回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在他这儿，他哥就是天。老天爷发话了，他能不去吗？

顾北觉得自己受到了顾青河的影响，成了舔狗和哥管严。

他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