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驴唇不对马嘴地交流着,只有身体诚实地结合在一起,把各种淫乱的体液交织成一滩,混得谁也分不开。

“嗯……是我买的,用你的钱。”

陆南还有闲心去拿自己随身携带的包,一条金色的小鲸鱼摆在了顾北面前,摇一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竟然空了将近一半。

“用我家小北自己攒的彩礼钱,买了机票和桃子味的套,打了车,订了酒店,来操我家小北的屁股。”

“所以不是哥哥来找你了,是小北来找哥哥了。”

“怎么样?喜欢哥哥的安排吗?”

陆南表面上看着游刃有余,实际上内心有些紧张。

与顾北重逢的日子,他幻想过很久。他想拉拉顾北的手,抱着顾北接两个安慰似的吻,和顾北一起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走一走,再定好下一次见面的日子。

可不知怎的,也许是狗东西的死压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所有伪装出来的正常都在弟弟面前决堤了。

那是他亲弟弟,所有难过、愤怒和不安都不用藏着掖着,可以一股脑全都抛给他的小北。

因为他相信,小北会替他接住一切的。

无论他是多么不堪,小北永远不会不爱他。

他控制不住地说着这些根本不在设想中的话,每个字都长满了尖锐的硬刺,何止扎在了顾北的耳朵里,更是扎进了他自己的心里。

好痛。

他知道他的小北一定很疼很疼。

第一次做爱时,顾北小心翼翼地给他舔了很久的穴,可他还是疼,疼到忍不住期盼着共感能够消失一会儿,好让他有机会骗骗顾北,告诉顾北,他不疼。

他在飞机上想了很多,最后停在了和小北相聚的时刻。

他记得失去二人空间之后,小北曾经想要在学校厕所里被他开苞,当时的他不肯,因为小北是第一次,他不想轻贱了自己宝贝一样护着的弟弟。

可现在呢?

什么都错了。

陌生的城市,不知道究竟干不干净的酒店床铺,没有拥吻和前戏的铺垫,还有一枚冷冰冰的、毫无情感的避孕套。

这就是他心心念念呵护的小北,人生中经历的第一次。

烂极了。

所以顾北骂哥哥坏,是应该的。

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小北,哥哥坏,但你不能讨厌哥哥,”陆南霸道地按着他,半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屁眼儿夹紧,挨操都不会挨!”

他兀自动着腰身,由于过去几年内一直扮演着下位承受者,后穴在没有共感的情况下也湿润起来,操人的姿势甚至有些生涩,时不时操歪一下,又退回去调整角度,给了顾北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顾北终于把话说完了。

“小北,是……坏狗。”

这是他第一次自称“小北”,他没说哥哥坏,只是一个劲儿地骂自己坏,却还没忘记自己是哥哥的小狗。

“小北”代表着错误,那自称“小北”呢?

顾北在认错。

他连被顾青河限制行动、半是商量半是逼迫着改志愿时,都没有低头认错。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他不该擅自离开哥哥的。

“哥哥……”顾北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不听话地用肩膀拱了下床,把手机都给挤歪了,镜头里只剩下一张错愕的脸,是陆南。

“哥哥……”顾北没有挣扎,像个小孩似的想要讨好他,“冷,要抱……”

陆南还是心疼了。

他坚持着重新把鸡巴顶回去,却终于肯用面对面的姿势去操顾北了。

“小北,怎么了?过来,哥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