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老神在在地抬起手,在自己下巴上虚空捋了两下,装成一副高人模样,摇头晃脑指着顾北脑袋上面说,“死了,死掉了一半。”

顾北一时间没听明白,奇怪地看着他。

贺阳看他看得很紧,一改平日里那副冷漠的样子,直接把陶舒抱进了怀里:“你是小神经病,不是神棍,别瞎说。”

陶舒不太乐意,赖叽叽地躺在贺阳怀里,仍旧给他指顾北的头顶:“老公,你看呀,他是一半一半的!”

顾北好像有点反应过来了。

一半一半?

那不就是他和陆南?

陆南出事了!?

他的共感反应已经消失很久了,中间一次都没有灵验过,顾北吓得猛地站了起来,杯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也不管,兀自扑到陶舒面前去问:“他怎么了!?”

吵闹的包厢内群魔乱舞,没什么人听见这点响动,陶舒也不怕,只是巴巴地看着他的头顶。只有贺阳被他吓了一跳,护着陶舒警惕地指指太阳穴:“他这里有点问题,我替他道歉,但是你别吓到他。”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巧,偏偏说他死掉了一半?

他提交志愿时、离开陆南时、失去共感时,都像真真切切地死过一半,陶舒说的一定是真的!

“他有一点幻想症,平时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见顾北不肯放弃,贺阳有些着急地解释,“是他的幻觉,是假的。”

陶舒很委屈:“不是假的……”

顾北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了,他深吸两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替陆南把他们的关系告诉对方。

“我……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