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晚膳,吃了小几口后就下箸。
她沐浴完身着一身夏季轻薄寝衣,站到一人高的铜镜面前,抹着霜膏。
她长叹着又靠近镜子几分,在目光移动时,铜镜中倏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在镜中与他对上视线,沈遥身子一抖,那一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
红灯笼高悬,红光自上而下打在他身上,又隐匿去了面庞,看不清神色。
转身之际,脚底打滑,一时虚浮,身子往铜镜上倒去。惊吓间,她闭上了眼,想象中的疼痛却未传来,反倒是那股带着青草的冷香萦绕。
她睁开眼睛,眨了眨眼,见他已走出那片诡异的红光,脸上仍是温文尔雅。
这才认出面前的男子是夫君。
他一手撑住了她的后背,叫她没被铜镜撞疼,却也不知他手如何了。
“小心。”夫君声音沉沉的,唇角懒洋洋上扬着。
沈遥脑袋轰一声炸开,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也不知夫君可见着了她刚才私密之举,许是夏夜闷热的原因,脸上滚烫起来。
不过,夫君的笑容与昨夜梦中的采花大盗不一样,可是他的手在她后背留下的灼烧,却是一样烫得人心慌。
他像个情场老手,总觉得他下一句就要脱口而出一声“乖诺诺,张开……”
宋衍在沈遥的桃花腮上梭巡一番,见她半晌没有起来的意思,虽然指尖发颤,血液沸腾,可他还是克制地说了一声:“诺诺,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