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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这事错不在你,是这厮私闯时府。”
宁梓谦哂笑道:“狗贼说得不错,要杀要剐,我随你便!这一切与诺诺无关。”
沈遥怕他真对宁梓谦做出何事,心底着急起来,“时衍,宁梓谦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是么?”宋衍微微勾唇,神色却如一湾深潭。
沈遥飞快扫一眼披头散发,狼狈十足的宁梓谦,声音带着硬气道:“时衍,退一万步说,宁梓谦不是你时府的人,你无权处置,就算他被官府通缉,那也应是交给官府发落。”
沈遥与宋衍视线焦灼,某一时刻似有火光噼里啪啦闪过,他们都很固执,像战场上厮杀的敌人,谁也不愿退让半步,哪怕两败俱伤,也要对方俯首称臣。
宋衍气笑了,“沈遥,我是你丈夫。”
沈遥:“……”
宋衍:“你以为我一直不知你背着我私会男人吗?我忍很久了,沈遥,你对得起我吗?”
沈遥继续沉默。
宋衍:“若我偏要在府内对这厮动私刑呢?”
沈遥心底内疚,却面不改色,“那你就罚我,我是时府的人。”
见他无动于衷,她又说:“时衍,你说过的,无论我要什么都会给我,我要你现在放了他,你要食言么?”
在即将入秋的季节中,四周的树叶早已开始泛黄,偶尔有风过,打落几片摇摇欲坠的叶片。
有些东西,比如感情与信任,皆是以一己之力的骗局而构建,就像这树叶,悬挂得很吃力,只需一点点外力,便可彻底崩塌。
宋衍收起了最初的笑意,没有了任何情绪的显现。他看着沈遥坚定的视线,又看向宁梓谦的满脸不忿,最后一挥手,令两侍卫放了宁梓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