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了。
她垂眸,取出药膏,将其轻轻抹到宋衍伤处打旋,叹了口气,“时衍,从我醒来,忘记一切后,你为我做的一切,对我多好,我并非看不到。我一直以为,感到不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因为身为一个得了离魂症的疯女人,作为夫君的你,是我唯一的支柱与依靠。却没想到,原来你比我更加不安。你说你傻不傻?”
宋衍“嗯”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声音很低,“你信我吗?”
沈遥不知为何,越看他,越觉得他模样可怜,“我愿意相信你的。”
她说的不是“我相信你”,而是加了“愿意”二字。
不过这也够了。
最起码,这出苦肉计让沈遥偏心到他身上,被宁梓谦那小子以下犯上揍一顿,也挺值。
屋外夏日的蝉鸣与蛙鸣交替着,跃入耳蜗,慢慢平静下原本的兵荒马乱。
沈遥将带血的帕子用热水洗净后,看向他身子,“你身上的伤呢?我看你身上也被打了不少下。”
“嗯。”宋衍脸不红,心不跳,眼神带了些病态地斜瞟着她。
他利索地解开身上的系带,将自己剥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亵裤。
沈遥垂眸看去,没有什么血迹,都是些个淤青。
“背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