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对他这特殊的癖好没什么好说的,脑海中只是浮过庭院中被修剪整齐的灌木和树枝。她有一次见他下着围棋与自个儿对弈,连每一颗落子都讲究地摆在十字正中。
宋衍收好药盒后,明显心情好了起来,主动开口问:“锦书说,诺诺今日没再吃药了。”
沈遥一顿,“不想吃。”
今日用午膳后,锦书便端着煎好的药来,可没弄清这药渣之事,即便对夫君和南风有所歉疚,她又怎会服下。
锦书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当时看小丫头的模样,便猜到,她要去和夫君告状。
宋衍这次却没太过纠结此事,“那就不喝。”
这药引起太多不必要的误会,又伤了她身体,他想到另外的方式来控制她,比这种带着毒性的药有用,也更温和。
沈遥没想到他应下的这么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宋衍没有转过头,只一直垂着脑袋,“有问题想问我?”
“嗯。”沈遥重新开始手中搓药的动作,“我若问起,你会回答吗?”
宋衍:“会。”
沈遥:“什么问题都会?”
宋衍:“嗯。”
沈遥也不再顾虑,将药瓶收好,转身坐到他身侧,思索一番后,道:“南风伤势如何?”
跑出葫芦镇,遇到山匪,又害得南风受了伤,着实是她未曾预料到的。实在担忧,若南风因她落下了隐疾那可如何是好。
宋衍没想到她会先问这一问题,沉吟后笑道:“只是些皮外伤,现已痊愈。”
沈遥松了口气,又问:“楚绣去哪儿了?我今日找了许久,都未找到,连府中其他人都不知晓。”
宋衍不解:“楚绣是谁?”
沈遥一时间怔住,有些吃惊,绷不住脸色,“你不知道楚绣是谁?”
“我为何要知道楚绣是谁?”
沈遥实在不知自己该做何情绪,是开心还是失落。
她解释道:“楚绣就是前些时日去你书房伺候的丫鬟啊,胸特大那个,这你都能忘了。”
“……”
宋衍是真不注意谁去书房洒扫,毕竟日理万机,如何分得出心思来记住诺诺以外的人。
什么胸大胸小,都不在他注意的范围内,面前的诺诺,不管是一马平川,还是波涛汹涌,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道:“书房?我倒是记得有一仆妇洒扫,人快五十了。”
沈遥实在无话可说。
宋衍凝眉沉思许久,终于知晓沈遥说的是何人。那个在她面前满口胡言的女人,他前些时日刚见过,不过并不知晓那丫鬟名字。
他本想放长线钓大鱼,可这该死的丫鬟踩了他底线,他也不想在乎那后面的鱼了。
他暗中让南风剁下那丫鬟和仆妇两人一人一只手喂了狗,又关至牢中,以此作为惩罚。若非还得严刑逼
供情报,他已经将这两人剥了皮。
听说那两人哭天抢地,被吓得失了禁。
这一听,便惹得他耳朵犯了恶心。
可是,他不想诺诺知晓,这会吓坏她。
宋衍:“想起来了。”
“终于想起来了?”沈遥睨着他,“你知她去了何处?”
宋衍冷淡地“嗯”了一声,“将她发卖出去了。”
“发卖?”沈遥坐直了身子,“为何?”
宋衍说:“此女心术不正,挑拨我们夫妻关系,这样的下人,如何能留?”
“哦。”沈遥垂眸,有些头疼,如此一来,她还真不知楚绣那些话的真伪了。
也不知夫君发卖那丫头的真实目的,究竟是出于心虚,还是出于什么别的。
不过沈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