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懂如何威胁拿捏她的。
宋衍笑笑,顺了顺她的头发,盯着她慢悠悠地动作。
她努力吃进去了五个馄饨,又喝了几口馄饨汤,还剩下两个实在吃不进去了,手停了下来,轻蹙起眉,似乎在压抑着反胃。
他知她已经到了极限,便也不再逼迫,将她手中的碗接回,直接就着那根汤匙将剩下的两个馄饨下肚。
“嗯,还不错。”
碗递给外面的南风,让人将其送回铺子后,宋衍将沈遥揽到怀里,轻轻揉了揉她小腹,“还想吐吗?”
沈遥摇头。
宋衍松了口气,“真乖。”
……
宋衍和沈遥搬进淅镇时已经够低调了,却还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平日里,镇口都坐着三姑六婆,一边嗑瓜子,一边谈论着哪家生了大胖小子,哪家娶了新妇。
包括任何出入镇子的人,都逃不过她们这群人的法眼。
宋衍买的这处宅子不大,只是一个一进的小院。他与沈遥两人住正房,两间偏房分别给仆妇和南风。
毕竟他要时时刻刻黏着沈遥,于是连自己的书房都不要了。
五辆马车大大小小的货物送进宅院时,便吸引了不少看客,围聚着对他们的那些箱子品头论足。
“这么多好东西,看起来是有钱人家啊。”
闹闹哄哄中,两家邻居端着一篮鸡蛋,想敲门送几个结识,可半晌没人开门。
正待众人不解,面面相觑时,门开了,出来的是那个黝黑的壮汉。
送鸡蛋的婆子立刻上前,“诶哟,我们是你们家邻居,之前就一直好奇这是谁回搬来这新屋子,今日终于得见着了。”
南风见着镇民的热情,一时也有些不习惯,尴尬地挠挠头道:“婶子不必客气,这鸡蛋就别送了吧。”
“哦,哦。”婆子有些不喜热心肠贴了冷屁股,悻悻收回篮子,又好奇道:“不知怎的称呼,是做甚的?”
想到宋衍之前的嘱咐,南风简单介绍道:“我家主姓时,是书生,我是家主书童,叫我南风就好。”
“这样啊。”众人互相望了望,有人又道:“镇西头住着的老头,六十岁了,终于考取秀才,如今可是不得了。”
南风笑笑,“家主还未有功名在身,今年也是家中夫人生了病,这才想着一家人搬来这淅镇治病散心。家中夫人喜静,不便过于打扰,还请各位见谅。”
“原是生病了啊。”婆子了然,又与南风一番交谈后,也没探听出更多的,便和众人闹哄哄地又散去了。
沈遥在屋中安置好后,便站在正屋门口,看着院中一棵光秃秃的树,是梨花树。
宋衍从身后环住她,声音低沉:“如今已经立冬,若要看花,得等到来年开春。”
沈遥沉默。
宋衍也已习惯,丝毫不在意,道:“或许我们在这镇子住得久些,便能看到这株梨花树开得久些。”
沈遥扭过头怪异地瞥他一眼,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随手从收拾出来的书籍中拿了最上面的一本杂记,一人半躺到床上翻看着。
宋衍无力地看她一眼,收回视线后,叫南风将公务都整理出来,他就坐在离沈遥不远处的书案前翻看。
本以为这个男人依旧不离开她一刻,却没想到从下午便不见了人影,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直到晚膳,他都还没回来,仆妇则按照之前郎中给的食谱,做了不少药膳给沈遥端来,一句话不说地盯着沈遥至少整整吃下一碗饭,才将剩余的撤去。
这个仆妇从沈遥认识开始便不说话,她以为这是个哑巴,没想到后来了解深入,才知原来她真是个哑巴。
可能宋衍想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