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他果然在她的要求下,穿上了衣裳,虽然只是中衣,到底不再如刚醒来时看到他发疯的震惊。

沈遥看他心不甘情不愿,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着实可笑。

他人不蠢,反而很聪明,在某些方面甚至可称为天才。可如今她都被和他锁在一起了,就算他穿上正常的衣裳,她又如何打开这金链跑掉呢?

若是忽略那根金锁链,他们日常的生活其实很平淡,好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同喂猫儿,给猫梳毛。

宋衍批奏章时,沈遥便坐在一旁看书。

天气好,也会披着披风在外院溜达。

而锦书每日的恢复状况都由南风亲自前来禀报,以让沈遥安心。

然而她心头一直哽着一根刺,那根叫宁梓谦的刺,她知道,她与他表面上的相安无事,都是假象。

那些被压抑下来的,往往都在鸳鸯帐中爆发得最为猛烈。

在他情/欲浸透的眼眸下,她会狠狠咬他,咬到满嘴是血;会勒/紧他脖/颈上的链/条,直到他无法呼吸,双眼泛红;甚至打翻了蜡烛,滚烫的蜡直接泼在他皮/肤上凝固。

她想让他尝受痛苦,甚至时常产生杀意,可她下不了手。

她知道,就算他杀了她,她也下不了手。

每每如此,他面上总是流露出被虐的快/感,更加病态,更加偏执。

一时间,她实在分不清,他们之间,谁才是那个被虐者?谁才是施虐者?

每一次,她都不允许他弄在里面。每一次,他都伤痕累累。

可结束后,她还是无法

忍受他身上的伤痕,最后找来伤药又耐心地一点点为他涂抹。

沈遥实在痛恨自己心底这种极端的矛盾与撕扯,却又无可奈何。

而慢慢的,本就胃口不好的她,如今胃口更糟了。

每次吃饭时,随意两筷便下箸。

“你在绝食?”宋衍眉眼间全是不满。

沈遥:“绝食你会放了我吗?”

宋衍:“不会。”

沈遥吃得越来越少,除非宋衍再次拿着锦书和宁家来威胁,她才会又逼着自己再多吃几口。

又是一日让她感到如酷刑般的晚膳。

“吃饱了。”沈遥抿唇,再一次压抑着恶心放下手中筷子,冷漠地不想看他。

宋衍停下继续吃饭的动作,看着她几乎没动过多少的饭菜,以及她愈发削瘦下去的脸颊,心脏像是被那根平躺的筷子狠狠戳上几个窟窿。

他长叹一声,夹起一片酱鸭,放到她碗中,“再吃点。”

“没胃口,吃不下了。”沈遥固执地扭开头。

宋衍对她的反应很是不满,“锦书快可以下地走路了,阿姐,乖,听话。”

沈遥咬牙,垂眸,起箸架起那一小块酱鸭放到口中,忍着反胃咀嚼许久,而后道:“吃了,你别看着我。”

宋衍盯着她不说话,正盯到她起鸡皮疙瘩时,他忽然出手,捏住她下巴,用了两成力,温柔道:“张嘴。”

沈遥咬紧牙关,嫌恶的表情死盯着他。

宋衍:“阿姐乖,张嘴。”

沈遥咬牙。

宋衍:“宁家。”

沈遥无法,只得张开嘴。

他垂眸一扫,空荡的口中是柔软的香舌与白皙的尖牙。喉结上下滚动一番,他又道:“舌头下面。”

沈遥蹙眉,双手抓着他强有力的那只手,使劲儿往下拉,可却万般无力。那只手像是山一般沉重,明明他没有用很多力才是。

宋衍见她不配合,捏着她下巴的大拇指直接探/了/进/去,轻轻在她舌/下/一/搅,那块没有丝毫被咀嚼过的肉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