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呢?”
南风:“陛下已经在马车里等着了。”
“哦。”沈遥点点头,加快了步伐,上马车后果然见到了正在闭眼假寐的人。
她挪得近了些许,沉吟许久后,轻轻道:“谢谢。”
然而这人却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味闭着眼,依旧不说话。
若不是昨日听到他简单地出声,她差点儿以为他哑巴了。
不过倒是,这人从小就不说话,她曾经一度以为他是个小哑巴,长大后倒是话多了起来,特别是在床上,或者哄骗她的时候。
回葫芦镇的一路,两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晚上也没住在一起。
沈遥不知他晚上去做什么了,每天一到马车里就开始睡觉。
而她每日早上起来时,枕头边又会出现新的月事带,每当此时,她心便会倏然砰砰乱跳两下,双颊泛红。
直到到一周后,她的月事彻底没了,而他们也终于到达葫芦镇。
沈遥轻轻掀开马车帘,看着与往日不同的街道。
重兵守住了整个镇子,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原本铺子都关了门,一个行人也没有。
她正奇怪,想问问他,转头却看他还在闭着眼,看起来像是在睡觉。她将原本要说的话收了回来,心底愈发不安。
他还在生气。
到时府后,马车在门口停稳。
宋衍终于睁开眼睛,转身先下了马车,又伸过手来等着她。沈遥咬唇看着那只熟悉,带着薄茧的手,最后还是轻轻将自己的柔荑放至其中。
他收紧后,小心翼翼将人带下马车,又带着不可置疑地强势往府邸回。
一路上,沈遥都在纠结着,要怎么叫他将看守撤了。若是他能好好尊重她,不像以前那般囚禁着,或许她也是能与他好好过日子的。
一路走过光秃秃的梨花树,直接来到了内院,沈遥才出口问:“锦书呢?还有府中原本的下人呢?都去哪儿了?”
寝室门前,宋衍终于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沈遥。
他凝视她的眼神依旧温润如水,可却让她心底发慌。
沈遥:“怎么了?”
沉默了这么多日的宋衍终于开口:“以后时府,只会有一个仆妇才伺候,剩下的人全打发了。”
沈遥:“……那锦书?”
宋衍轻轻勾了下唇,朝着南风挥了下手。
南风收到示意后立刻点头离开。
而沈遥心底愈发不安起来,此刻他仿佛是沉浸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之中。
很快,沈遥便看着锦书被南风带了出来,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披头散发,浑身灰头土脸,见到沈遥和宋衍后一抖,整个人跪下在地上。
宋衍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她这些时日都在柴房,等着你回来。”
“柴房?”沈遥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你将她关在了柴房!”
宋衍满不在乎地点了下头,“这个低贱的奴婢,违抗皇命,帮着你逃跑,朕还没有罚她。”
沈遥看向跪在地上的锦书,心更是慌乱起来,抓住他的袖子,急迫道:“是我要她帮我的!是我逼迫她的!”
锦书颤抖着出声:“殿下,无需为奴婢说话,奴婢违抗皇命在先,本就该罚。”
沈遥收紧了自己的手,抓着他不放,又提高了几分声线,“宋衍!你不能罚她!她是我的人!你要罚就罚我!”
宋衍却转头对她笑笑,伸出手,温柔地抚过她的发顶,声音低沉道:“带下去,八十杖。”
锦书猛地抬头,眼睛通红,却不敢喊出任何求饶的话语,任由侍卫将她拖走到沈遥看不到地方。
沈遥更是慌得手足无措,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