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奋力挣扎,一口狠狠咬上他的舌,直到满口血腥与铁锈味,他才稍微退开些许,舔了下唇边留下的血迹。
“宋衍!你疯了!你放开我!”沈遥惊诧于宋衍臂力。
虽然宋衍也有习武,可她亲自教授的功夫,自然最知他深浅,没想到在他面前,她竟毫无还手之力。
不对,不是他真正的力量。
倏然间,她再次注意到蔓延在空气中的一股异香,很淡,却很熟悉。
难道……
她震惊的睁大了眼,“沉酥?”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这次倒是没有否认。
沈遥匪夷所思大骂:“宋衍!你居然对我用沉酥!”
宋衍如今的声音反倒平静下来,“没办法,侍卫们不敢伤阿姐,朕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阿姐。可阿姐一心离开,那只能用沉酥了。”
“狗娘养的东西!卑鄙无耻!”沈遥瞪着,低声啐他。
宋衍一怔,似乎是第一次听到她骂脏话,看起来反倒与小奶猫一般,奶凶奶凶的着实可爱。
他忍不住低头一笑,“阿姐,别这么骂自己。”
沈遥:“……”
见她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只是重重喘息着。
他起身,顺手将她捞到自己怀中,轻轻蹭着她柔嫩的脖颈,深深嗅闻她的气息。
沈遥:“离我远点儿。”
宋衍低头看她沉默,替她捋好凌乱的发丝,眼中带着猩红与病态,他低声哄她:“阿姐,不想他们死就别闹了,乖。”
沈遥气到想要打人,刚才的挣扎却耗光了气力,连手都抬不动,“从没有人敢这样强迫我,威胁我。”
宋衍却不愿放开,只说:“除了不让你离开,朕也不会强迫你。”
沈遥无语到发笑,原来在他认知里,刚才的强吻不算强迫。
不想再与他说任何话。
不与疯子论长短,宋衍就是这样的疯子。
他见她确实累得不行,小心翼翼将人放平,又扯了扯被褥给她裹好,生怕她着了凉。
“这沉酥只是让人力量变小,并不伤身。这些日子是朕疏忽了,这几日朕会留在时府,好好陪陪你。”
“滚!”
沈遥放弃挣扎,闭上眼,侧过身,连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宋衍正想说什么时,寝室房门被敲响,是南风的声音,唤了一声“陛下”。
听起来是有要事寻他。
宋衍头也没转,只直直凝视着沈遥,烛光在摇曳,忽明忽暗,霎时隐去他的双眼。
最后靠近些,让她看得清楚,微微勾唇道:“天色不早,不打扰阿姐,早些安寝。”
沈遥面无表情看着宋衍说完后起身,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将躲在不远处的猫儿抓回,放到沈遥身边。
和曾经一样,一举一动优雅又赏心悦目,他踱步离开房间,为她关好门。
沈遥没多久便养好精神,却还是倍感无力,她开始在屋内寻找燃了沉酥的香料。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宋衍这厮并未直接燃香,而是将整间房间所有的帐幔,被褥,衣物,全部熏上了沉酥。
这股味道并不浓烈,却无孔不入。就连跑出房间都避无可避,她没有服用过解药,想要不受影响,除非光着身子去到院中。
卑鄙小人!
宋衍如此,好似将她当作犯人一般,看守,监视,囚禁。
……
沈遥试图从锦书下手,想拿到解药。
锦书却吓得将手中的牛角梳一扔,立刻跪伏地上,“殿下,奴婢这里并没有多余的药,若是叫陛下知晓,奴婢就死定了。”
沈遥坐在妆奁前,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