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步步逼退,明显处于下风,他伸以援手救下的少女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慌不择路地逃出了田地。
“哈哈,你今日英雄救美,人家却弃你而去。受死吧!”
然而,还不等钱启文幸灾乐祸地在贺牧昱身上戳出一个血窟窿,脖颈后突如其的冰冷锋利,让他持剑的动作刹那间僵住。
他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那把贺牧昱刚刚掷出的长剑竟悬空在自己的脖颈处。
“你……你已经学会了御剑术?!”
但这次,贺牧昱已经不给他继续逼逼叨叨的机会了。在钱启文回头之际,他猛然发力,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胸口滔天的愤怒令他的手指不断地捏紧。
没想到贺牧昱竟突然动手,被掐得满脸泛白、脖子无法动弹的钱启文挣扎地一掌拍向了贺牧昱的胸口。
钱启文惊慌失措的动作在贺牧昱眼里简直是漏洞百出,他直接侧身轻松避过,用左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钱启文的右手腕就被贺牧昱硬生生地掰断。
“啊”手骨断裂的清脆声令钱启文不由自主地发出凄厉的惨叫,他声嘶力竭地哀嚎地摔倒在地上,就见始作俑者居高临下地站在自己的身边,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深得像是一团浓墨,空洞洞得没有一丝高光,又似酝酿着凌厉的杀意。
“注意你的身份,陆师姐是你能随意议论的吗?那么喜欢逼逼个不停,我看你这张嘴是不想要了。”
将长剑握在手里,贺牧昱的目光落在了钱启文的嘴上,正痛苦嚎叫的钱启文只觉得瞬间血液冻结。
“贺师弟,贺师弟,对、对不起,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们别伤了和气……今日一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被别人知道我们在宗外私斗对我们都不利……”
钱启文虽是这样趴伏着求饶,没有受伤的左手却趁机握住了自己的剑,但下一瞬,手背就被长剑毫不迟疑地刺穿,并毫不留情地当即拔出。
血淋淋的窟窿让钱启文再度惨叫了起来。他没想到一向软弱可欺的半妖竟突然间变得那么恐怖……
他、他不是才刚刚炼气三层吗……为何已经炼气三层巅峰的他竟在他手里过不了半招……
“为何会对我不利?你死了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冰冷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地在他的脸颊上肆意地划动,沉浸在疼痛中的钱启文心中一紧,头皮发麻,就怕贺牧昱的手一抖,真的刺下来,当即吓得浑身不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我从你下山起就开始跟踪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编排陆师姐的坏话,我真的每时每刻都想把你杀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等到现在才动手吗?”
有一瞬间,钱启文觉得他眼中染上了猩红,带着几分可怖的癫狂,但说话时却这么平平静静地看着他,就像看一具即将死亡的尸体。
“你也知道的,这里无人经过。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附近都是田地,随意找个地方把你埋了,也可能永远都不被人发现。你久而久之未归宗,大家只会当你出任务遇难了,谁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呢……也没有人会相信以我的修为能杀了你吧……”
钱启文:“!”
强烈的恐怖感令他眼含泪花,从咽喉里断断续续地挤出声音来:“抱、抱歉……贺师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回宗就去执法堂……贺师弟只是去书坊买了书,和陆师姐无关……”
贺牧昱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就好像只要他说错一句话,就真的会把他杀掉一样。
钱启文吓得眼泪狂流。他一向在外门作威作福,拉帮结派,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此刻却像那些被他欺辱的弟子一般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