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见那人没有鱼尾，又想起了大姐曾提过的人修，问道：　“我叫珊珊，请问，你是人修吗？”

那人解决了最后一只海兽，游了过来：“在下江晗芷，正是人修，姑娘、姑娘你是鲛人？”

“是啊，我们一族都是鲛人。”

待那人游得进了，珊珊才看清，他的上衣被海兽划破了，露出了胸膛，那里，居然是平的！

珊珊惊讶道：“你是雄性！”　说完，还想上手去摸摸。

鲛人一族全是雌性，只有在繁殖期才会有雄性短暂出现。姗姗还不到一千岁，并未经历过繁殖季，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人形的雄性，才会如此好奇。

江晗芷侧身躲了过去，用手拢了拢衣襟，道：“姑娘，还请自重。”

珊珊不太理解这句话：“自重？我不重啊。”

江晗芷明白了，这鲛人一族长期与世隔绝，行为怕是更接近于魔兽，而非人类。他没做解释，转而问道：“姑娘，你知道如何离开这深海吗？”

珊珊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此处，她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莎莎大姐提过离开的办法，只不过她没细听，只好说道：“这个要去问我们大姐，她知道怎么离开。”

江晗芷双眼一亮：“劳烦姑娘带在下前去拜见贵族大姐，江晗芷感激不尽。”

他说话文绉绉，珊珊只听懂了一部分，但她还是高兴地说道：“好啊，我也正要回族里呢，咱们正好一起走。”

江晗芷见这鲛人少女如此单纯，不禁替她担忧，但他转念一想，在这深海中，除了鲛人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也不会有人去诓骗她们，这担心便是多余的了。

他又想到，如今自己处在这深海中，何时才能再回去呢？自己能苟且偷生到今日，多亏了纪姑娘，纪姑娘在叶行知手上……怕是凶多吉少……

还有那叶行知，不仅杀害了他的父母，竟然连林前辈和纪姑娘都不放过，他定要亲裙陆三二七一七一二一新手手刃仇人！

江晗芷跟着珊珊回了鲛人的族地，其他鲛人也同珊珊一样的没有防备之心，热情地欢迎他。

他表达了要离开的想法，她们也很乐意帮忙，只是需要能等到繁殖季结束，也就是一个月之后才行。

江晗芷便留了下来。处在繁殖期内，成年鲛人们都忙于此事，姗姗作为亚成年，无需参与，每天陪着她。

珊珊对什么都好奇，总是询问陆地上的事，当江晗芷描述给听她后，她就会咯咯地笑起来。

被仇恨压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江晗芷，看到这单纯快乐的鲛人少女，似乎终于能平静下来了。

可这样安稳的日子只过了半个月，不知为何，海兽起了暴乱，成群结队地冲着祭坛而来。

成年鲛人因为繁殖季而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不是它们的对手，只能勉强支撑着。

江晗芷也加入了战斗，但不多时，他感到丹田里一阵剧痛，全身的灵力也都涌向了丹田，似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随着一声龙吟响起，他才明白过来，是龙瑶的那颗蛋要孵化了！

这声龙吟暂时逼退了疯狂的海兽们，可剧痛和灵力的枯竭，使得江晗芷神志不清。

他隐约感到鲛人们将自己带去什么地方，又说了些什么，却分辨不出具体内容。只知道鲛人们做完这一切后，渐渐有灵气流入了几近干涸经脉。

这灵力是如此的美妙，他失了理智，不管不顾地疯狂吸收起来。

直到他再度听到龙吟之后，才看清了眼前的景物在他身下，是珊珊已经失了生气的双眼。

曾经如此爱笑的少女，如今只剩一具冰凉的身体，江晗芷仿佛还能听到，她用欢快的语调不断地唤着自己晗芷哥哥……

可一切都晚了，江晗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