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溪?怎么了,真的要?”宋禹州声音都带上了颤抖,绕是稳重如他也开始着了急。
小芸一声惊呼,“大掌柜的,羊水破了,我去叫稳婆!您快扶着人去那边房里!”
宋禹州冷静下来,小心地抱着额头都是汗疼得痉挛的方溪慢慢到产房的木盆里,“阿溪,别怕……别怕……”
好在稳婆和大家马上过来了,烧开的热水一盆接一盆往里送,稳婆要推着宋禹州出去,“走开,走开,别耽误婆子我。”宋禹州实在操心又知晓不能乱来,心焦气闷着被推了出来。
看着哥儿小厮把净水端入,血水取出,急的不停踱步,宋禹程过来握住了他哥的肩膀,“哥,无事的。”
宋禹州长舒两口气让自己镇静,“我知道,我知道……”
“啊!”方溪的叫声让他定下一些的心又被提溜起来,惶惶如鼓,鸣颤不停。
也不知是过了多就,宋禹州就差用目光把墙面射出洞来了,方溪的煎熬呼喊越来越疲惫,稳婆和湘娘在里面给他顺气鼓励,直到稳婆大喊着:“出来了。”同时婴儿啼哭声响起,众人才微微松了口气。
宋禹州赶快抢了一个小厮哥儿送出来的水盆,焦灼着说:“快去问问,我能不能进了。”
小厮点点头,好一会儿小厮才来请他进去,他飞也似的跑到方溪跟前,他已经全身都被汗湿了,苍白虚弱地眨着眼,稳婆擦净了奶娃儿的身体,到他们跟前道喜,“是个秀气的小哥儿呐。”
宋禹15ζ45ζ26州轻轻抱了孩子过来,新生的婴儿都算不得好看,眼睛都是半咪着的,他温柔摸着方溪的头,“阿溪,让你受苦了,来看看我们的小橘儿。”
方溪说不出话来,只是费力勾了嘴角,宋禹州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先歇息一会,等会我来给你擦了身子。”
虽然辛苦一场,但是相公的呵护让他心里熨贴不少,微微眨了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湘娘把小橘儿小心地接到自己怀里,“行了,你顾着这边吧,我和奶娘先带着娃娃回去照顾了。阿溪,娘抱走了,等你缓过来些,娘就抱回来了。”
过了一会,宋禹程也进来了,蹲下到方溪跟前,“方哥,之之的双胎太大了,如今已是下不得床,心里却是惦念得很,知道你无事他也放心了,他让我和你说切不可贪凉了,月子里多休息,什么事能差人办就需差人办了。”
方溪仍是眨眼,宋禹州已经端了热水过来说,“行了行了,有我顾着呢,你俩且放心,快回去吧。”
“好。”
宋禹州把帕子打湿了,小芸过来便要拿走帕子,“大掌柜的,我来吧。”
“不必,你先出去,我有事唤你。”
他帮着方溪把全身都擦净了,下身还会有一些残余的恶露,宋禹州把水裤拿了出来给方溪穿好,这才用被子包好了把人带到了卧房干净的被褥里躺好了。
方溪缓了一会,过来把头埋进了宋禹州怀里,声音虚弱,“你先去看孩子吧。”
“小橘儿很好,我请了四个奶娘,还有娘在身边,不急的,等会她们把孩子顾好了,就会送来我们房里了,你先好好歇着,万事有我。”
方溪听着宋禹州说的“万事有我”,心像被温泉水灌满了似的那么热乎乎充盈着,产后本就感性,如今更加善感了,被窝里抱住了他的腰,眼泪滴进了他的里衣中。
到了晚上,方溪才有了力气,起身看着在摇篮里砸吧着嘴的小橘儿,眼睛一眨一眨地,很是欢喜,这就是他和宋禹州的孩儿了,方溪抓了他的小手,轻声逗他,“小橘儿。”
又看见小橘儿手上鲜红的蝶印,暗自笑了,“小橘儿,阿桑在这里呀。”
忽然自己的腰身被环住,熟悉的气息扑过来,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