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挪开目光,抑制住胃部的翻江倒海。
“多谢你们了。”绿竹棒还有些虚弱,声音有气无力。
“今天多亏大家救了我和小君,这是应该的。”淑女剑笑了笑,不甚在意。
“玉鳞冰鱼只能暂时压制毒性,要彻底解掉,还需找到冰魄本人。”金铃索往绿竹棒那淡淡一瞥,言外之意就是让绿竹棒别高兴太早。
绿竹棒无奈又有些尴尬的讪笑几声。
绿竹棒的伤得到了压制,谷中的姐弟二人也因为倚天剑和屠龙刀的伸手颇为感慨世外之物,也觉得出谷游历一番,长长见识。
与两人道别之后,他们又继续赶路。
依塔总觉得今天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直到她把目光移到金铃索的铃铛上,才恍然大悟。
“金铃,你的铃铛今天好响啊。”平时走路都没有发出声音过……若不是今天,她都会选择性无视掉这个东西吧。
金铃索怔了怔,叹口气取下握在手里。
“这样就可以了。”
“啊?”依塔把玩耳鬓垂下的发丝,闻言连忙摆摆手,“不用的,我只是有点好奇。”
言罢又见金铃索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好由着他了。
“叮当“
一丝俏皮的风钻入铃铛孔,又吹响了它。
二十一世纪,清晨。
飞机上。
飞机里大部分都是夜晚工作的乘客,此时正在休眠,机舱里安静得只剩下空姐高跟鞋踩着地步的声音。
有细微的铃铛声落入耳朵,那姑娘挪开看着手中捧着的书的目光,微微低下了头,一缕发丝从额头滑落下来。
有个铃铛安静的躺在她的脚边。
坐在她后面的女士凑过头来,轻声道:“不好意思,小孩子有些闹腾。可以帮我拾一下吗?”
“啊……嗯,”姑娘点点头,弯腰拾起小巧玲珑的银色铃铛,递给后面那位女士,“给。”
“谢谢。”女士接过铃铛,端庄优雅的笑了笑。
姑娘没有再说什么,转过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只是过了良久,她也没有动手翻页。
小小的铃铛将她脑海中的全部回忆给勾了起来,那个在她坠机之后做的悠久而冗长的梦。允书并非太过执拗之人,知道自己无法再回到那里,索性当成一个梦。
出了院之后她依旧按照自己原本的机会旅行,父母对此还心存余悸,轮番劝说,最后见她如此坚定便由着她了。
平静的内心忽然泛起涟漪,知晓手中的书自己是看不下去了,允书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她扭开水龙头捧起水洗了把脸,抬起头看着镜子发呆。镜子中的女人皮肤白皙,额头的水珠顺着下巴滑下,脸颊便还沾上了几缕青丝。
允书捏了捏自己的脸,不得不说住院的那段时间里,父母把她养得太好了,原本因为旅行晒得有点黑的皮肤现在看来都白了很多。
摇摇头甩去脑海里一些多余的东西,她回到机舱坐在椅子上,小睡了一会儿。
等她醒过来时,眼前是一个放大版的外国小哥。她愣愣的抬着头,一脸茫然无辜,听着从他嘴里吐出叽里呱啦的英文,不做反应。
而这时恰好飞机也停在了机场,允书朝他露出个算得上友好的笑容,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都下了飞机。
走出机场,允书开机拨了个号码给自己的朋友,说的一口流利的英文,也不知道刚刚那个小哥看到这一幕会做怎么的反应。
确实是听懂了那小哥说的话,但她又不是什么很有空闲的人,自然不会把时间花到这种地方,于是就当做听不懂蒙混过去了。
允书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刚想再拨个电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