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已经傻了,坐在那木呆呆的。她还年轻,二十都不到就守寡。
虽说如今女子都能改嫁,可公门侯府,反倒是不太自由。
她一想后头还有几十年熬着,就觉得不想活了。
何况,沈怀祺虽然也有妾室,但是对付氏不错,两口子还是有点感情的。
怎么不伤心?
华阳侯府,沈昳喝多了。
靠着阮英招,轻声哼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不应有……”
“这歌好听,只是词儿太悲凉了些。”阮英招打断。
沈昳却继续:“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呵呵,这几句就对了。”阮英招低头亲她的额头。
“我娘和我哥哥在另一个世界,能看到月亮吧?千里共婵娟嘛。”沈昳问。
“岳母和舅兄定是看得见。”阮英招道。
沈昳笑起来:“岳母和舅兄。哎哟,夫君真是好会。”
“困不困?”阮英招摸着她的脸:“想不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