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钟从专门放零食的柜子里摸了袋饼干拆开,边往嘴里塞边问:“阿姨,是谁来家里了啊?”
阿姨擦擦手,想了两秒,摇头:“不知道,没见过这人。”
“没见过?”闻钟一愣。
那就不是向宴礼,如果是向宴礼的话,阿姨肯定知道。
他又想起刚刚听到的那道声音,但怎么会呢?徐景疏怎么可能会来?
正想着,二楼楼梯口传来两道脚步声,还有闻远鹤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高兴,一边往前走一边跟另外的人说话,要留下他一起吃晚饭。
闻钟嚼着嘴里的饼干看过去,闻远鹤身后那人的脸很快出现在眼前。他神色顿住,眼神震惊地盯住楼梯口。
那人身形高瘦,套了一身黑衣,肤色冷白,额前略长的碎发耷拉在眉骨,眉眼冷冷的,但像是被勾勒过,极致漂亮。
徐景疏掀起眼皮静静对上闻钟的眼睛,眼梢略略弯了下,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见二人出来,阿姨忙进厨房把热菜端出来,“还有一个菜在锅里。”
闻远鹤招呼徐景疏去餐桌前坐下,“不急不急,闻钟你陪一会儿景疏,我去处理一个要急的公务。”
闻钟惊讶又困惑。
闻远鹤和徐景疏才见过几面啊,怎么就景疏景疏地叫了。
趁着闻远鹤去书房的空档,闻钟放下饼干凑过去,把徐景疏拉到一旁,问:“你怎么来了?什么情况?”
徐景疏抬手,动作很自然地擦去闻钟嘴角沾到的饼干渣,轻声解释道:“你父亲要我来的。”
闻钟感受到嘴边温热细微的痒意,接着问:“你们说了什么?”
徐景疏有问有答:“他叫我来问清楚昨天晚上你被绑的事。”
“然后呢?”
“然后他要我把这件事吞进肚子了,不要被其他人知道。”
“没啦?”闻钟说。
徐景疏点头:“没了。”
不过闻钟还是很理解的,毕竟这些“小打小闹”怎么能比上两个基地的合作呢?
“擦药了吗?”徐景疏见闻钟没问题了,反问道。
闻钟微微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猛然想起来徐景疏说的药是什么,”擦、擦了,一回来就擦了。”
徐景疏像是确认,再问了一遍:“真的吗?”
闻钟后颈有些僵硬,又点头又回答:“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