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弄的?!”向宴礼神色严肃,一把攥住闻钟的手腕,质问道。

腕骨生疼,闻钟痛地蹙眉,挣扎着说:“没谁,你松开我,疼!”

向宴礼没放手,反而把闻钟拉近,厉声说:“闻钟,你老实给我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你被...”

“我没有。”闻钟推开向宴礼的手,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看着向宴礼认真说:“没有谁欺负我,你别想太多。”

说完,闻钟拎起面包起身往楼上走。

向宴礼追上去,可是视线扫到闻钟后颈时,又是一僵。脖子一圈就算了,后颈那块皮肉甚至肉眼可见印上好几个咬痕,泛红且清晰。

闻钟没再给他多问的机会,回房间关上了门。

向宴礼从客厅的茶几上取了闻远鹤落下的文件往回走的路上,一直在猜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动闻钟。不过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以闻钟的性格肯定会加倍报复回去,刚刚闻钟居然是那样的反应。

比起其他猜测,向宴礼更倾向于闻钟被人威胁,所以才没有跟他说实话。

到闻远鹤办公室门口时,向宴礼理了理文件,敲门进去。

基地里的人都看得出闻远鹤看好向宴礼,事实也确实如此。见向宴礼回来,他放下笔,满脸的笑意,“放桌上就行,辛苦你了。”

向宴礼放下文件,答道:“没事没事,那我回去了。”

闻远鹤点头说好。

快到门口时,向宴礼回头看了看闻远鹤,还是决定不说闻钟的事情,他可以自己先查清楚。从十三楼下来到自己办公室,向宴礼打算找个时间再去找闻钟问个清楚。

这么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在身边喊:“徐景疏,我能跟你换一下吗?我帮你出下周的任务。”

向宴礼脚步一顿,往一旁看去,发现徐景疏站在不远处,等着刚刚喊他的人过来,两人说了几句。向宴礼看到徐景疏点头。

徐景疏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卫衣,衣领偏大,侧头的动作露出脖子下面一颗扎眼的红痕,但徐景疏拽了拽衣领,挡住了。

仿佛是看错,向宴礼眨两下眼睛,等再看过去时,猝不及防对上的是徐景疏冷漠的视线。

徐景疏只盯了向宴礼一眼,然后收回视线,走了。

进办公室后,向宴礼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不舒服。他坐到靠背椅上,脑中浮现出闻钟的脸,以及刚刚从自己眼前闪过的红痕。向宴礼有了个不切实际的猜想,但他很快推翻,闻钟讨厌徐景疏还来不及呢。

……

闻钟在家,阿姨做好饭他准点下去吃,吃完又睡,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闲来无事,闻钟想起剧情,喊了01,“其他基地的人来了吗?”

01心说你还知道剧情呢,回答说:“今天上午来了。”

闻钟一骨碌坐起身,“徐景疏呢?和另外那两个遇上了吗?”

01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