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管掉落在地上，没有碎，滑出一段距离后再没发出任何动静。

男人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打湿，脑袋抵着地面，哼哧哼哧地吐气，双手软趴趴落在背后，十分狼狈可怜。

徐景疏搓了搓手指，指腹上沾了些董宜的汗水，他厌恶地蹙眉，随后提着董宜的头，声线冷得没有任何感情，“把真正能抑制精神暴乱的药做出来。”

说罢，他抓起董宜的手，不顾男人的反应，快速将那两只脱臼的手臂重新接上。

“……”

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浇在手指上，徐景疏用力地搓双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关水，慢吞吞地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人。

灯光下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双眼低垂下着透出浓浓的冷意，薄薄的嘴唇有些不正常的绯红，这无疑是一张漂亮得过分的脸。

好看的东西，人人都想要，徐景疏非常熟悉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董宜也不例外，眼睛深处的欲望都快溢出来了。

徐景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董宜给的药，只是想看看董宜到底打算怎么做，收拾他是早晚的事。

......

闻钟把那几管药交给闻远鹤，他打算等闻远鹤查出那些药里面含有不正常的成分后，再说这药是谁给的。借助闻远鹤的手搞掉董宜，完美。

在等结果那几天，闻钟每天早起跟闻远鹤去楼里帮忙。向宴礼也是真不客气，让闻钟跟在他屁股后面到处跑。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找徐景疏的，但是徐景疏被安排去基地外面杀丧尸收集晶核，闻钟连人影都看不到，只能帮向宴礼干活，尽最大努力摸鱼。

“闻钟。”向宴礼朝办公室外喊了一声，“进来一下。”

闻钟趴在一张乱糟糟的办公桌上休息，听到向宴礼的声音后条件反射想吐，他撸两下同样乱糟糟的头发抬起头，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里。

向宴礼塞给闻钟一份文件，“交给闻叔。”

闻钟接过，麻木地转身去交文件了。

闻远鹤在十七楼，闻钟坐电梯上去，敲了敲办公室门，里面便传出闻远鹤的声音，“进。”

闻钟推门而入，把文件放在桌上，“向宴礼让我拿上来的。”

闻远鹤看了一眼那文件，放下手中的笔，“你等会儿再走。”

闻钟：“？”

闻远鹤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纸摆出来，手指点了点，问：“你前两天拿回来的药，是谁的？”

纸上的文字密密麻麻，闻钟看不懂但心中了然，说：“在一个异能者的朋友那儿拿的，他说医院的一个医生给他的。这个医生说这药能抑制精神暴乱，所以给他用用。”

“哪个医生？”闻远鹤追问道。

闻钟做出思考的模样，想了想，说：“好像叫董宜。”

闻远鹤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点头对闻钟说：“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