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寒一看见忍冬离开,又瞧着后面那群伤痕累累的士兵,心里不太放心,可怜兮兮的瞧着萧衡昭,萧衡昭点了头,飞寒便立刻飞了出去。
“忍冬忍冬,等等我。”飞寒在后面高声叫喊。
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受了伤的赫连郁身上,基本上没有人敢大声说话,有声音也不过是耳语两三。这飞寒甫一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周围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就连抬着赫连郁的几个士兵都回了头,目光呆滞而疑惑的看着飞寒。忍冬的脸一红,暗道一句飞寒这呆子。不仅没有等飞寒,还快走了好几步,不想和此时的飞寒扯上关系。
飞寒没看出来忍冬的嫌弃,看忍冬距离自己好像有点远了,立马就使了轻功,追上了忍冬道:“怎么也不等等我。”
忍冬瞪他一眼,但是没有说话,急急向前,带着这些士兵走向医馆。飞寒摸了摸脑袋,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能赔上笑脸,跟在了忍冬的后面。
赵晚枫将那一幕收入了眼中,心里暗自叹息,这么白痴的护卫怎么能有这么一个精明的主子,瞧把许锦言迷的五迷三道的那样子。
许锦言一直跟在抬赫连郁的那个队伍的后面,神色暗淡,她轻轻蹙着眉,心中无法平静。以赫连郁的身手,应该是不会这么容易受伤的。此番却意外受了这样重的刀伤,若是她当初不设下此等险计,让赫连郁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或许他就不会受伤了。
许锦言无法不愧疚。
萧衡昭察觉了许锦言的异样,他上前一步,轻轻牵起许锦言的手,还是老方法,衣袖垂下,阻挡住旁人的视线,牢牢盖住了紧紧相握的两只手。
“你得知道,你是在帮他。若非你帮他,库泉推翻了突厥王的位子,赫连郁要遭受的远比现在要残酷。”
许锦言感受着自萧衡昭手心里传来的温热温度,她回忆了一下前世的记忆,库泉推翻了突厥王的位子,自己登了上去,随后便在突厥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库泉是最残暴不过的人,这些年在突厥王面前扮演的卑躬屈膝早已经磨完了库泉的耐心,一旦逢了他得势,便千倍万倍的在突厥王身上找了回来。突厥王首当其冲的被施了五马分尸之刑,库泉似乎很喜欢这种惨烈的刑法去惩罚他恨的每一个人。所以便用了这样的方式去结果了他的亲生哥哥,他曾经顶礼膜拜的主君。
突厥王被五马分尸之后,他的姬妾和后代也就沦为了库泉发泄仇恨的对象,美貌的姬妾直接进了新王库泉的后宫,但最可怕的是,突厥王的女儿,库泉的侄女们……也进了那座满是鲜血和绝望的后宫,成了库泉的玩物。
至于皇子,皇子的下场无非是‘死’字而已,除了赫连郁以外的所有突厥皇子都被枭了首,算是给了个痛快。但赫连郁却不一样,赫连郁是前世唯一一个对库泉掀起的这场变乱做了有效回击的人。许锦言还记得,似乎也是在绥城,赫连郁带着三千精兵杠上了库泉的十万大军,那一次的战争才是惨重,库泉的十万大军皆是多年训练,配备了精良的兵器,甚至还有火炮作为最大的底牌。
三千杠十万,赫连郁居然守着绥城挺了三天。绥城的地势的确是易守难攻,可是库泉带着的兵马是十万精兵,这样悬殊的势力,在易守的地势没有太大的作用。
可赫连郁,这一位英勇的主帅,领着三千精兵真的就拖了三天。虽然最后三千精兵无一生还,但是赫连郁却毁了库泉两万人马。
但也因这被毁掉的两万人马,库泉对赫连郁恨之入骨,早就放出话来要生擒赫连郁,活着的赫连郁到了库泉的手里,库泉一点儿也没吝惜叔侄情谊,直接将赫连郁一身皮活活扒去,做成了一面人皮鼓,在后来的每一次战争中都会用这一面鼓奏军歌。
而赫连郁剩下的那半死不活的肉体也没有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