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妥大笑道:“你还记得我的声音,真是聪明。那一会儿就让我好好听听你的声音吧,叫的越大声越好。”说完,他就要移步向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的人似乎听到有脚步声开始焦急了起来,语气透着害怕,“你……你站住!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要喊人过来了!”
赫尔妥皱了眉,他不解的松了松衣领,让自己不知道为何而急促起来的呼吸变得顺遂一些。
“你装什么装,自己淫荡,写了信约我堂哥来睡你。但是我堂哥看不上你这等货色,怕你深闺寂寞,我这才大发善心的过来。”
赫尔妥压抑着自己的某一种冲动,赫尔妥虽然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这股来势汹汹的燥热着实莫名,但是美人当前,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反正…。一会儿就能让那屏风后浴桶里的那一丝不挂的美人来替他消减燥热,他有什么可担忧的。
屏风后的人听了赫尔妥那般下流的话愣了很久,赫尔妥的话是真的下流又肮脏,但是其中却有不少有用的信息。
比如说……赫尔妥说是她给赫连郁写了信,邀请赫连郁今夜来此。
她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给赫连郁写信。就算她真的瞎了眼放着自家美貌无双的夫君不看,却看上了那胸肌挺翘的赫连郁,还给他写邀请私会的信。
咳咳,以自家夫君的脾性,他会第一时间提着刀去蕃坊杀人。
她和赫连郁无冤无仇,这辈子还准备给他送份大礼,可绝不能让他英年早逝了。
那这封莫名其妙的信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落在了赫尔妥的手里。
屏风后的人暗自思索着,一时没有出声。
然而,外面的赫尔妥却有些等不及了,他一脚踢开那个挡路的板凳,三步就走进了屏风里,泛着精光的眼神肆意的打量着里面的一切。
美人不知道为何没在浴桶里,而是站在了一侧,背对着他,腰间只包了一条白色的素帕,大片赤裸的肌肤暴露在赫尔妥的眼睛之下。
赫尔妥觉得有些奇怪,似乎是他眼神太过迷离,这宁安郡主光着的背影怎么看起来这么雄壮魁梧,活像是突厥的男人,而且肌肤一点儿也不白皙,几乎是古铜的颜色。
不是说北明的女人细皮嫩肉,皮肤又白又滑么?之前在偎翠阁见过的那些北明女人都是这样的,那皮肤像是脱壳的鸡蛋,这宁安郡主怎么这么……粗?
那裸背上的皮肤是清晰可见的粗糙啊,而且不止粗,背上还有一些深深浅浅的伤疤,像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一样。
这哪里是娇生惯养的郡主?赫尔妥以为是自己眼神不好,错将美玉看错,便想上前摸一摸,他现在眼神迷离,很有可能会将东西看错,但是摸总不会摸错吧。
他脚步虚浮的急急走了几步,手慌忙的触碰上那赤裸的背,本想好好的摸一摸,但赫尔妥的手刚一放上去,瞬间,他就下意识的收了回来。
赫尔妥觉得自己的手被磨砂纸蹭了一下。是真的又粗又糙!
赫尔妥摇了摇头,尽力使自己清醒一些,“美人?”那魁梧雄壮的背影顿了一下,转过身来,不屑的笑道“你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的看看,爷我这一身腱子肉,你居然敢说摸就摸!也不怕硌着你那脏手!”
赫尔妥一愣,之间面前站着一彪形大汉,体态健硕,怒目横对。美人呢?他那惊慌失措如小鹿一般的美人呢?
面前这是个什么东西?还小鹿?那是比豹子还壮!
赫尔妥愣愣的看着努尔布,还真是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努尔布看见赫尔妥那副脏兮兮的样子之后,没忍住,发出了“噫”的一声。
满是嫌弃和恶心。
面前那人身上穿着一件北明的侍卫长卦,衣服显然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