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半夜的雪虽然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显然已经温和了许多,零星的雪花飘落下来,和着这夜色,分外显得风情独具。
直直山路上尽是厚厚的积雪,山路不常有人走,被马车的车轱辘一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滚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除夕夜虽然听起来热闹无比,可毕竟也到了半夜,深冬的气息从马车车窗一一股脑儿全钻了进来,许锦言被张正抱出来的时候只着了中衣,虽然他记得给她顺手捎了件大衣,马车上还准备了一整套的衣服,但现在毕竟是深冬的半夜,许锦言全副武装还是有些冷。
许锦言极力的坐的离张正远一些,但是马车的空间就那么大,她坐的再远都远不到那里去。他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是没有阻止。横竖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这点小心思就由着她吧。
但是在许锦言冷的打了个颤之后,张正便瞬间侧了目,毫不犹豫的伸手捉住了她正试图缩进衣袖下的手。
一触,他便皱眉道:“过来。”
手怎么冰成了这样?
许锦言连忙摇头道:“不了不了,我不冷。”
他没有再多言,直接一用力就将她从一侧拽了过来,牢牢的抱了个满怀。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他的怀里,而她好像形成了记忆力一般,顺手就抱紧了他的身子。
张正着了件狐狸毛的玄色大氅,大氅上绣着低调而华贵的暗底回字文。他将她纳入怀里,随后将那大氅撑开,披在了她的身上。
的确,她是暖和多了,一点也不觉得冷。
可是……她更宁愿被冻着。
他这样抱她在怀,她的身子紧紧的和他贴在一起,以他向来禽兽的行径,谁知道他一会儿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许锦言动了动,想试图挣扎一下。但她一有挣扎的苗头,他就立刻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她被他牢牢的圈在怀里道:“别闹,受了风寒怎么办?”
他将头贴在她的颈窝之处,轻嗅着她发丝上的香气,怀里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漂亮至极的凤眸里尽是大好的春光。
但是面对她的挣扎,他有些许不满。他的怀里有什么不好,不比她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冷的直抖要强上百倍,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怀里吧,起码不会冷到手和石头一样。
许锦言见挣扎无果,便垂下眼眸,对已经整个贴上她的张正道:“您深更半夜把我劫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劫这个字多不好听,而且我明明是把你抱到这里来的。”张正抱着她,闭着眼极为惬意的道。
她噎了一噎,“大人…。您是不是得去看看大夫。”
嗯?张正疑惑。“看大夫做什么?”
“看大夫能不能找出您脸皮为什么这么厚的病根来。”许锦言冷哼了一声。
他弯了凤眸道:“这不难,不需找大夫,你都能帮我看看。不过我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说话间他的唇已经向下,毫不客气的吻上了那段白玉般的脖颈,他早都想这么做了,但是一直没有借口,现在得了这么一个借口,他怎能放过。
借口虽然勉强,但亦可凑合一用。
唇下的触感一如他想象的柔腻,虽然带了些冷意,但是他的唇只要一贴上去,她那白皙皮肤就会瞬间变得滚烫通红,发现了这个小秘密之后,他更加的欲罢不能。
将她软软的身子更紧的收入怀中,玄色的大氅把他和她裹在了一起,他和他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毫无缝隙。就像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完全消失,无影无踪。
她被他吻的意乱情迷,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索取温暖,手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又环上了张正的身子,可即使如此,她还是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唤他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