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说:“我赶时间。”
女人看看墙上的挂历,惊觉:“今天周日啊,你是不是还要上晚自习?”
原也点点头。他又撒了谎。其实在下午四点多,他就跟老班以头疼不适为由请了病假。
他决定在最短时间内处理妥当,用一个晚自修的时间搬离如今的住所。
如此,还能避免跟春早撞面,徒增彼此伤痛。
然后搬去哪里,犹未可知。
那种急切像酷暑仍热浪,火燎燎的,扑面而来。
秦阿姨不再寒暄拖延,回到吧台后,从下方上锁的窄柜里取出一个深棕色的牛皮纸信封,交到原也面前。
信封不算单薄,但内陈的似乎不是书信,鼓鼓囊囊,轻微沉甸,抵着他指腹。外壳上只字未写,只用细麻绳四面捆扎,系成易解的蝴蝶结。
“里面放了什么?”原也掀眼问。
秦阿姨抱住纤细的胳膊:“你自己看。”
原也抽掉系带,手指撑开封口。他双眼微微一紧,封袋深处,是一把银色的钥匙和银行卡,还有一张折叠的字条。
向敏慎是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