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我没其他准备。”

周随说不出来了，在季栖元连环的回答中一下丧失了问题的重点，“不用了。”

季栖元离周随很近，送花的时候两人只有几步距离。

因着送花的动作，两人间的距离像是被进一步拉近了，近到细看就能看到对方的眼底。

季栖元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有很多人申请进团，要放吗？”

“什么？”周随疑惑。

季栖元：“我能不放他们进来吗？”

周随点头，不想放就不放，这个为什么要问他？

季栖元看着周随捧着玫瑰花的模样，忽然笑了下：“那我不放了。”

共同富裕一群人弱小如鹌鹑地被其他人团团围着，听着他们周哥跟兔子哥的三言两语，面前弹出了[一度阴阳拒绝xxx进团]冷酷无情的提示，拒绝得毫不客气。这种放在平时里很正常的举动，此时此刻就像是镶嵌了花边，每一个动作仿佛被掀开了面纱，暴露着曾极度收敛的狼子野心。

没有人敢提醒这两人，他们用的团队麦在聊天。

生怕一提醒，就被兔子哥不留情地踢出团队。

摆烂哥：“放心我一定为组织带来前线第一战报……”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间看到团队频道里出现了新的标志。

[一度阴阳设置了私聊模式]

大叔：“哎，年轻人害羞了！”

共同富裕众人：“？？？”

后知后觉的，共同富裕几个人似乎反应过来。

好像真的是在追，哦不对，好像真追到了！

经验雨的喧闹声似乎格外热闹，经验条持续跳动经验累积的信息已经不是季栖元的关注点了，他看到周随把花收起来，却没有离开。

两人还站在礁石边上，被经验雨的热闹围绕在内，这是礁石海从未有过的光景。

“猫。”周随想了想，问出口：“除了猫还有什么？”

“什么？”季栖元问。

周随重复了一次：“集结营里，你还变过什么。”

季栖元静静地看着周随，在风雨的间隙里回想到几年前那个从火海里冲出来的少年人，习惯性的跟随让他都没来得及切换数据模型，也未去思考一只猫怎么会出现在礁石海这种巨大的逻辑漏洞。

只是当时爬进洞窟里，看到那个狼狈的人站在风雨边。

他不知道怎的，听到他的话时已然跟了上去，那是他第一次被周随抱在怀里，听到那胸腔里传来的跳跃的心跳声。

“第一次被你发现是草，第二次是花，第三次是老鼠……”

季栖元背对着他，似乎每一个都记得很清楚，“什么都变过吧，不过数据观测能变化的范围有限制，不能影响你们正常挑战，所以变的都是小东西。”

哪怕是很小的东西，也极其容易被周随发现。

季栖元在往后吃过亏才知道，只有保持距离，才能不被他发现。

唯有礁石海，那是他离得最近的一次观测。

周随仔细去回忆集结营的点点滴滴，对于里面的智能生物。

他唯一的记忆好像只有能不能吃，能不能有用处这种的用途想法。

从未设想过后面可能是个真人。

周随说道：“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才对。”季栖元偏头看他，“如果都记得了，那是我的失职了。”

周随恍惚间回忆到游戏里两人的对话，他该不会真的把兔子炖过了吧……他正想再说什么，就看到团队里弹出了提示，“你在干什么？”

“换装备。”季栖元道：“想穿你送的。”

周随回头，看到季栖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