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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单手扶住他的后颈，重重地撞在了后方的石壁上，两人才缓下速度。

周随出手抓住了某块凸起的石头，抬头就看到对方在微弱光线一双漆黑的眼睛。

他压在一度阴阳的身上，对方当了肉盾给他减缓了冲击力。

第一次跟人抱在一起，周随微僵，感受到的全是另一个人身上的温度。

尤其是身为药师的一度阴阳，身上都是布料柔和的药袍，且不知道是不是角色的设定，靠近时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药香。这种近距离接触，让他下意识就想要往后退，只是他刚一退，后者的手就按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他往里靠近一分。

“嘘。”季栖元。

周随动作停住，一只手正抓着季栖元身侧的石头，另一只手无所适从地搭在对方的腰侧。

离这么近，换在平时周随已经退避三舍了。

只是这次明明被他人侵入领地，他却没有过度的不适感，似乎在不知何时就已经默许了对方靠近的距离。

无声无息中，有种难以言喻的亲昵感。

周随没动，季栖元也没动，两人在黑暗中，眼睛互相看着，近到好像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热气。

不知道停滞多久，季栖元先开了口――

“只是让你不发出声音，没让你不动。”

周随:“？”

季栖元：“看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