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败名裂,她忙完就会来看裴斯年,给宋梵音带好吃的。
但大部分时间,只有宋梵音和还在昏迷的他两个待在这个充满消毒水的房间。
以前都是裴斯年照顾她,他从不让她做家务,她真的上手去做才体会到裴斯年把每件事都做得井井有条需要多么细心。
宋梵音如往常般用温水打湿毛巾帮他擦手,护士说多和他互动,多聊天,他会早点醒来,他脑子没有受伤,但当时被刺激到就逃避性地不想醒来。
“裴斯年快点醒来吧,和我说说话好吗。”
“我把年年送去孟澄家寄养了,孟澄说它上窜下跳的一点都不乖,它肯定也想你了。”
“还有我今天买的苹果一点也不好吃…老板骗我…”
“他骗我…”
宋梵音说着说着哭起来,心底那道防线被击垮,她想到裴斯年很会挑水果,每次都会削好给她吃,养成了她剥壳水果都要他伺候的坏习惯。
-
裴斯年一阵刺痛,脑子乱乱的,走马灯一样闪过各种片段,他有意识后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听见她在哭,他缓缓睁开眼,看她小小一团趴在自己床边哭的伤心。
他用尽力气抬起有些麻木的双手,去揉她头发。
他声音沙哑:“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