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球依旧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简单朴素，洗得有些泛白。

走进咖啡厅后，白毛球拿出一叠现金，啪地拍在收银台上。

“喵喵喵喵！”一杯羊奶、一块蛋糕、还点昨天那个人！

白毛球的大脑袋伸到夏临面前，尖尖的爪子在从夏临脆弱的脖颈上划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喵喵喵喵！”不！我今天要点两个人！

除了夏临之外，白毛球又随手朝着夏临身边一指。

原本站在夏临身边的是方晖。

然而在白毛球伸出爪子的同一秒，方晖退后了一步，把身旁的杨笑寒推到了前面。

白毛球爪子指着的人，就变成了杨笑寒。

巨猫店员同时把夏临和杨笑寒拎起来，交给白毛球。

杨笑寒拼命抓住方晖的手臂：“是你，是你，指的明明是你！”

咔嚓一声，方晖把杨笑寒的手指掰断了。

杨笑寒在巨大的疼痛下惨叫一声，双手无力地垂下去。

背着书包的小学生白毛球，两只前爪分别捏着夏临和杨笑寒的脖子，把他们放在沙发上。

脸上的表情饶有兴味，像极了猫抓住老鼠后玩弄时的兴奋。

白毛球歪着头，“喵喵喵喵。”

今天我掏钱点的你们，想打多少分，就打多少分。

第4章 人类咖啡馆

第一声哭嚎是因为手指硬生生被掰断的疼痛，接下来则是因为自己被判了死刑。

杨笑寒再也不需要控制自己的音量，她的哭喊声回荡在整个人类咖啡厅。

白毛球一定会给她和夏临打零分的！

昨天夏临就差点死在白毛球手上。

今天白毛球再来，就是为了弄死他们！

杨笑寒抓住白毛球厚厚的毛，拼命指向方晖：“是他啊！你指的明明是他啊！”

“你点他啊！”

“把我和他换过来啊！”

白毛球十分享受地看着杨笑寒的崩溃，仿佛小孩子在看喜欢的动画片。

咖啡馆里的客人都看过来，每个客人都对自己看到的这场戏很满意。

“喵喵。”再来一份蛋糕。

“喵喵。”再来一杯羊奶。

好几个顾客都加了餐，仿佛眼前这一幕是极好的佐餐佳品。店员们穿梭在咖啡厅里为顾客服务，目光也时不时落在杨笑寒和夏临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杨笑寒绝望了，她看出白毛球完全没有再把自己换回方晖的意思。

杨笑寒将目光从白毛球身上收回，死死盯着方晖。

“该死的是你！它指的是你！”

“我替你送死，你也活不了多久！”

“你活不过这个副本！你也马上就要死了！”

杨笑寒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话诅咒方晖。

贺薇远远地躲开了方晖，在白毛球伸爪子指人的前一秒，方晖在四个玩家中都是领导者的角色。

方晖年纪最大，社会经验最丰富，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四个玩家中提出建议最多的人。

方晖在副本中表现一直很冷静，探索咖啡馆时方晖做的最多。

杨笑寒进入副本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方晖，贺薇能看出来，杨笑寒对方晖特别信服。

然后方晖毫不犹豫地把杨笑寒推出来，替他去送死。

寒气从贺薇的骨头缝里冒出来。

贺薇躲在咖啡馆的角落瑟瑟发抖，她闭上眼睛，不想看到夏临和杨笑寒惨死的画面，也不知道接下来如何面对方晖。

五个玩家转眼就只剩自己和方晖两个人，方晖又会毫不犹豫地推人送死……她还能通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