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烬安和谢怀雪没有父母长辈帮衬,好在有热心的邻居婆婆,也算是磕磕绊绊地操办起大婚的各项事宜。
谢怀雪还需要去私塾教学,黎烬安担负起采买的重担,一切都力求尽善尽美,甚至酒席的大厨也是从酒楼请来的,整个人忙得脚不沾地,不过她也算是乐在其中,毕竟也能为下一次和谢怀雪成亲积累经验……
黎烬安给又抽大风的脑门一巴掌,鬼鬼祟祟地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谢怀雪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回过神来她无语到了极点,偏偏又不好说给别人听。
她又不是见异思迁之人,用得着和谢怀雪下次成亲吗?难不成是先和谢怀雪成亲,再合离,再成亲……为衙门增加成亲和合离的业绩,年底账目好看一些吗?
这破脑子真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某些瞬间黎烬安真的很想去衙门报案,指认她的脑子,罪名是破坏未婚妻妻关系和谐。
往城门口的告示板上贴上悬赏她脑子的通缉令也行啊!
也算是自产自销,为怀安城的治安多做一份贡献了。
有时候真怀疑脑子里面是不是住着另外一个黎烬安,要不然抽风的角度怎么能那么离奇!
黎烬安努力摇晃脑袋,试图把里面的水都甩干净,然后继续干活。
打扫卫生、采买食材、布置小院和婚房、请绣娘缝制婚服、统计参加婚宴的人数写请柬……
这些天她都是为了成亲而操劳的黎烬安,谢怀雪要帮她分担,她还不乐意。
忙活累了,就去找谢怀雪撒娇,谢怀雪轻声安抚她,她就恃宠而骄,得寸进尺,简直到了轻车熟路的地步。
因为黎烬安想明白了,她们完全属于彼此,早已在对方的人生里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根本承受不起失去对方的代价……如此说来,谢怀雪和另外一个她没有区别,所以干嘛要对自己那么客气,太见外了。
当然是怎么不客气就怎么来!
现在的黎烬安依旧对情爱懵懵懂懂,但是她已经学会合理地利用未婚妻的身份,让谢怀雪做这做那,合法享有属于谢怀雪未婚妻的一切权力和福利,一点都没有亏待自己。
她也不觉得对谢怀雪撒娇丢脸了,她恨不得挂在谢怀雪身上撒娇,撕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当然,这只是私下里,在人前黎大侠还是要脸的,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邻居婆婆都说没有见过那么黏黏糊糊的未婚妻妻。
而且黎烬安终于理解租房时牙人说两个人能在这个小院子生活得很好是什么意思了,还真没虚假宣传。
谢怀雪住的房间可比她的宽敞多了,床也很大很软和,黎烬安一眼就相中了。
黎烬安野心勃勃地想要登堂入室,鸠占鹊巢,霸占谢怀雪的床!
对此,谢怀雪回以沉默,真心地想给黎烬安专门编纂一本关于成语运用的书。
谢夫子的家眷,不能文盲到这个程度吧?
觉得到时间了,该忙活累了,黎烬安就会奖励自己枕在谢怀雪的腿上,任由阳光从窗户透过洒在脸上,拿起谢怀雪的手搭在太阳穴上,然后开始催促,“你揉一揉,肩膀也要捏一捏,干了一天的活,肩膀好酸。”
谢怀雪缄默片刻,问道:“你不是用脚踹的木头吗?怎么会肩膀酸?”
如果说黎烬安的改变是显著的,那么谢怀雪的改变就是潜移默化的,就像是现在,都会笑话黎烬安了。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黎烬安顺着杆往上爬,用脸轻轻蹭了蹭谢怀雪的腿,“那行,你受累再帮我捶捶腿。”
谢怀雪摇头轻笑一声,开始帮黎烬安揉太阳穴。
揉着揉着,黎烬安就开始昏昏欲睡,她总觉得谢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