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道侣至死不渝的爱意吗?”黎烬安深沉地说道,傲然地抬了抬下巴。

原来她深爱谢怀雪这件事连乌照行都知道了,不错不错,她会再接再厉的,争取不动用武力,直接气死最后一个孽畜。

谢怀雪刚放下的茶杯又举起来了。

不明所以但认真旁听的炽?越>?忍不住插话道:“这个我有,我亦是对银月至死不渝。”

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但自认对银月元君有一腔赤诚爱意,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只有黎烬安对谢怀雪,她分明也是!

“咱们这里就净亭没有。”炽?越>?高傲道。

净亭道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不想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如果她作恶多端,杀孽太重,请让天道劈下天雷,而不是让两个笨蛋剑修来折磨她!

炽?越>?不满地拍了拍桌子,“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对银月也有至死不渝的爱意?”

“……好了好了,我信我信,我特别相信。”净亭道君无比沧桑地摆了摆手,让她别说了。

道宗心眼子们最大的克星就是这些一根筋的剑修!

凭什么银月元君和谢怀雪享受找剑修道侣的优点,缺点却集中到了她身上。

“您说的不是这个吗?”黎烬安是真的疑惑,不是故意气净亭道君的,她沉思了一下,还以为净亭道君是变着法的夸她,矜持地笑了笑,“那应该就是我高尚的德行和顽强的意志,以及在剑道上……”

谢怀雪垂下眼睑,挡住眼里漾开的笑意。

“你闭嘴!”净亭道君忍无可忍地拍了拍桌子。

黎烬安和炽?越>?对视一眼,开始齐齐拍桌子示威,还默契地打着拍子,是一首慷慨激昂的民间小调,正是战歌。

下一瞬,净亭道君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黎烬安和炽?越>?莫名其妙地再次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解之色。

“她老人家到底咋了?话说不全,还一惊一乍的。”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她都加入您和元君了,认识几千年了,您不知道?”黎烬安哪壶不开提哪壶。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都不带虚与委蛇一下的。

炽?越>?干脆利落地拒绝道:“不认识,不熟悉,少来攀扯关系。”

刚收拾好心情返回的净亭道君:……

她狞笑两声,强行拎走炽?越>?,临走之前还给黎烬安一个眼神。

玉不琢不成器,剑修不揍不知天高地厚。

这群叽叽歪歪的剑修就该使劲收拾!

黎烬安抢走谢怀雪手里的茶杯,一边品茶一边规矩坐好,悄咪咪地四下看看,很小声地说道:“这些老前辈就是太暴躁了,咱们可不能向她们学习。”

“好,我们不学。”谢怀雪语调轻扬地说道。

黎烬安点点头,余光看到净亭道君和炽?越>?跟没事人一样一前一后地回来也没嘴欠,装上了老实人。

揍了她师傅,可就不能揍她了。

黎烬安还不放心地往谢怀雪旁边坐了坐,她有大乘期道侣护着,她不怕。

谢怀雪轻柔地拍了拍黎烬安的手背,意思明显,以作庇护。

“……”净亭道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板一眼地说道,“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绝不可落入乌照行之手,我言尽于此。”

黎烬安恍然大悟,眼神有一瞬间的飘移不定。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什么,但因为净亭道君所言的‘不是好东西’,她下意识地对号入座,想成了自己,还以为净亭道君说的是她……

这坏毛病得改。

“您说那个啊……”黎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