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宴衣抬了抬下巴,擦擦泪眼,瞪着红眼睛,神情傲然地说道:“灼光剑一出,谁与争锋!”
灵丘兴致勃勃地跟上二师姐的节奏,“魔族已死,极烬当立!”
戚岭子默了默,在两位师妹期待的目光中憋出一句诗词,“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还在惊叹于三剑的别宗长老就听见这三句过于猖狂的话,看向潇湘剑主和钧行剑主,笑呵呵地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极烬家的孩子。”
戚岭子谭宴衣灵丘又高兴地把下巴往上抬了抬。
潇湘剑主和钧行剑主作为各自剑道上颇有建树的剑修,更能明白黎烬安这三剑的恐怖之处,还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回过神后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失叹不已。
“刚刚我都差点控制不住我的剑。”
心神被摄住,体内的剑意被隔空带动,蠢蠢欲动地想要跟着一起出剑。
不是臣服于黎烬安的极烬剑意,更像是朝圣般的跟随。
潇湘剑主和钧行剑主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撼。
“还好现在已经不是为了面子就要死要活的年纪,不然的话,看到这三剑,怕是剑心都不稳了。”
多么可怕。
寻常人看到这三剑,怕是连拔出自己本命剑的勇气都没了。
正在半山腰艰难爬山的人喘口气的功夫,就看见别人嗖得一下轻轻松松地飞过了她们看都看不到头的高山,此生都难以望其项背。
那是一种心气被抹平的绝望。
“是啊,极烬已经达到了大道至简的境界。”钧行剑主揉了把脸,不愿在大喜的日子把气氛搞得那么沉重,玩笑着说道,“你我距离这三剑只差一样东西。”
潇湘剑主看她。
别宗的长老也都看过来,想听听她作为剑修的专业见解。
“一个修为更加深不可测的道侣。”
“……”
潇湘剑主无语地转过身,她就多余搭理她。
而谭宴衣踮起脚,心疼地拍了拍钧行剑主的肩膀,“天可怜见的,您都说胡话了。”
成为极烬剑尊很难,找到清霄仙尊做道侣就很容易了吗?
人族最富盛名和传奇的两位天才和至尊又不是大白菜,哪想有就有的,不然的话,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平庸之人。
钧行剑主嘴角抽了抽,虽然但是,这死孩子和她师傅一样气人。
不过……
脸被捏扁的谭宴衣不解地看向钧行剑主。
钧行剑主笑眯眯地看向她,笑容自带一股杀气,“安慰得很好,下次别安慰了。”
省得被师傅打击一遍,又被徒弟气一遍,情绪全被极烬峰的人给牵动。
打不过师傅,还欺负不了徒弟嘛!
戚岭子和灵丘察觉到潇湘剑主的目光,很没义气地忽视了谭宴衣的求救眼神,连忙转移话题,“师傅还在杀敌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钧行剑主愕然抬眸,“极烬的踪迹消失了。”
……
太上道宗,宗门大殿。
又有一只活泼的小纸鹤从三界山的方向飞来,落到谢怀雪掌心之中。
净亭道君姿态轻慢地看了一眼炽?越>?,意思很简单――哟,还是亲师傅呢,也没见黎烬安给她送一只纸鹤。
这个眼神对炽?越>?来说基本没有杀伤力,因为她也是这样有了道侣就忘了师傅的人,只能说她们这一脉的某些精神很好地传承了下去,后继有人。
炽?越>?不看纸鹤都知道黎烬安会做什么事情,顺口问道:“她等不及了,所以要孤军深入,直接打到魔宫?”
黎烬安送过来的纸鹤是一段神念,可以直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