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地点头,不止是因为她听灵丘的话,还因为她确实是个乖孩子,除了非得把醉得毫无章法的剑招说成她们极烬峰的不传绝学,还要传授给别人的时候,她侍奉师傅的心极为真诚。
“这还差不多。”黎烬安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丝毫不觉得以大欺小有什么不对。
戚岭子、谭宴衣、灵丘三人分工明确,擦拭灼光剑,捶背捏肩,投喂灵果……一看就是熟练工,和前些天喝醉之后发酒疯的家伙判若两人。
看得对面江枫眠、商当歌和解云锦目瞪口呆。
“前倨后恭,欺软怕硬。”大妖真切评价道。
江枫眠和商当歌对此深以为然,并深刻觉得这三人不愧是极烬剑尊的亲传徒弟,对内献媚,对外祸害的味也太对了。
其实三个小的才是最担惊受怕,也是最黏着黎烬安的人,撵都撵不走。
醉酒被扔回来的那天,戚岭子谭宴衣灵丘在椅子上安分没一会,就醉醺醺地起身找水喝,黎烬安难得升起几分对她们仨的怜爱之心,起身给她们倒水。
然后……
三个小的醉眼朦胧地看到她了,谭宴衣率先嚎啕大哭,直接带动了她的师姐妹,一起哇哇哭起来,可以说是魔音贯耳,呕哑嘲哳难为听,还扑到黎烬安脚边抱住她的大腿,鼻涕横流,边哭边嚎师傅。
场面一度拉不住,搞得黎烬安都以为自己驾鹤西去,这仨个哄堂大孝的死孩子在给她哭坟呢。
黎烬安想转身找谢怀雪求助,都得一脚蹬开一个徒弟,再扒开挂在她背上的谭宴衣。
江枫眠、商当歌、解云锦冷笑连连,见怪不怪。
不然呢?要不是这三个小的打不得骂不得,还会祸祸人,她们直接狼狈至此嘛!
于是为了看黎烬安被徒弟折磨这等喜闻乐见的场面,所以商当歌和解云锦才留到现在,结果发现这三个小东西完全就是两副面孔,祸害无辜之人的时候毫不手软,在她们亲师傅面前伏低做小。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倒显得她们里外不是人了。
“你们现在意识到这件事吗?”黎烬安满脸不屑地说道。
和她相比,戚岭子三人都是小道,挑动别人的怒火仅需一句话和一个表情足矣。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姜还是老的辣,师傅就是比徒弟更欠揍。”商当歌沉默半晌,才艰难地说道。
解云锦努努嘴,示意商当歌去一旁边端坐不语的谢怀雪,“只要你能打得过这位,就可以让她不那么欠揍了。”
不然的话,祸祸头子永远都是祸祸头子。
黎烬安不以为然:“至今我还没人打死,只能说明你们这一代修士和下一代的修士都太无用了,耻于和尔等为伍。”
到底谁才是她们这一代修士里的惊天大祸害!
看到两眼放光的三个小东西,江枫眠眼前已经浮现修真界黯淡无光的未来画面,无比诚恳地提议道:“……你教点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