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黎烬安吃得上瘾,谢怀雪喂得上瘾。

最后的结果就是黎烬安吃撑了,需要消食。

银月元君哭笑不得地用灵力给黎烬安消化,让她不要一直哼哼唧唧的,旁边还有个笔直坐着,但就是能从她身上看出颓丧的谢怀雪。

“没事了,安安不是故意吃那么多灵果,怀雪也不是故意喂给安安那么多灵果的,我们下一次适可而止好不好?”

炽?越>?在旁边煽风点火,一个劲的阴阳怪气,“好什么好,别以为我没看见,是这个贪吃的家伙一直在指使怀雪,结果吃撑了吧!哎,看您小人家豪迈的气势,我还以为您的肚子是无底洞呢?合着不是啊!”

黎烬安闷闷地用坚硬的脑袋去撞炽?越>?的肚子,大声抗议,“坏坏!”

“少来!你现在会说话了,就不要什么都说坏坏了。”炽?越>?捏了捏黎烬安的鼻子,不许她一招鲜吃遍天。

作为亲师傅,她怎么能沦落到和净亭道君一个待遇!

怎么也得换个词!

“哼!”黎烬安踮脚吧唧一口亲在银月元君脸上,给了炽?越>?一个鄙夷挑衅的眼神,潇洒地牵着谢怀雪的手走了。

炽?越>?气得叉腰,都看不到黎烬安和谢怀雪的背影了,才转过身委委屈屈地表达不满,“你怎么坐着不动让她亲啊?哪有师徒二人都亲同一个人、同一个地方的,这说出去岂不是有违纲常伦理……”

银月元君愕然抬眸看人。

“我也没说错啊。”炽?越>?声音弱下来,眼神飘忽,在银月元君温柔的目光中立马就改变了说法,“错了错了,我真的错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别生我气……”

黎烬安并不知道她的随口亲亲差点造成了长辈们之间的感情危机,她正在辣手摧花,把到处搜刮而来的漂亮花花捆在一起,借花献佛送给谢怀雪。

“花花,香香,喜欢;怀怀,喜欢。”

自从变成幼崽之后,黎烬安只有偶尔才想起来自己是极烬剑尊的事实,变得无比幼稚,言行举止都非常贴合她的年纪,特别在说话上,能说叠词就说叠词,能说几个字就不说一个完整的句子,仗着年岁小,肆意地向谢怀雪撒娇卖乖。

这时候她就不斤斤计较谢怀雪只比她大半岁,死活都不愿意喊谢怀雪姐姐的事情了,可谓是和炽?越>?一脉相承的能屈能伸。

谢怀雪接过一堆珍贵的枯枝残叶,认真点头,“喜欢。”

不管是改名前的银月峰还是改名后的清霄峰都有种植灵药灵植的习惯,这就吸引了某些怎么都改变不了手欠毛病的狂徒的注意力,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案发地点完成作案,将好好开着的花花草草全都给薅秃。

黎烬安不自觉地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坐在地上托着腮仰头望向整理着花束的谢怀雪,温暖的阳光洒在一坐一立、一红一白的两人身上,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变得静谧安详。

旧日的时光美好得让人觉得梦幻。

就好像没有那本天杀的天书,她和谢怀雪就会这样相携长大,或许以后会针锋相对,恶声恶气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还会搞出宿敌千年的戏码,但她们永远都是并肩走在一条路上,反正闹得再凶,也不妨碍她们一起回银月峰拜见长辈,再怎么暗流涌动,也得在银月元君面前装乖卖痴,手拉着手皮笑肉不笑地说和对方关系最好了,才没有闹别扭……

然后在某个契机的推动下重归于好,因着黎烬安的恶趣味,她们假装在世人面前继续敌对,实际上早就在私下里亲得死去活来,等玩腻了宿敌的戏码后,就会跳出来吓所有人一跳,风风光光地举办让整个澜沧大陆都侧目的结契大典。

没有天书,没有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