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愧是千年老二的嫡传徒弟,一家子老二!
在今天之前,她坚定地觉得她们要不是脑子有病,要不就是闲得没事干,修为不怎么样,只能研究一些旁门左道。
不管这些人是有病还是闲得慌,都没有胆子跑到她们极烬峰之人面前说三道四,甚至讨论这些都得避着人,在私下里讨论,因为曾经黎烬安打架输得心烦时拿她们撒过气,捶着她们的脑袋,把她们镶进了地里……
可是黎烬安实在没想到她和谢怀雪脱离死对头的关系以后,她们的创作热情变得更加的火热了,那么短的时间里她和谢怀雪一千年的针锋相对就变了个版本,成了因爱生恨!?
以前她们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合着是不管她和谢怀雪是什么样,都得被编排喽?
黎烬安轻轻“呵”了一声。
手里还举着那只该死的纸鹤的谭宴衣应声抖了抖,求助的小眼神往戚岭子和灵丘飘过去,可惜她的师姐师妹更加立正站好了,连个余光都没给她。
这脆弱的同门情,可以共死,但不能同生!
曾经年少无知的时候,谭宴衣设想过成为极烬峰第一个反叛的剑修――找到道侣,打破剑修只有本命剑当老婆的铁律,届时定能收获师门和宗门一众讶异的目光,光是想一想她都快乐得不行。
可惜事实如此残酷,她不仅不是第一个,连第二个都不是,只能会是最后一个……不对,她还没有找到道侣!
“衣衣啊,这位说你混得不怎么样的人是谁啊?”黎烬安轻飘飘地问道。
原话分明是在问她怎么混的,不是陈述她混得不怎么样!
谭宴衣敢怒不敢言,无比谄媚地笑道:“区区不才,正是徒儿的生身母亲,不过在徒儿心里师傅您对徒儿恩同再造,是徒儿最尊敬的人!”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养恩大于生恩,您为我传道授业解惑,护我周全,教我道理,给了我第二个家,您才是对徒儿有大恩大德的母亲啊!”
“而师娘是您的道侣,那就是徒儿第二位需要孝顺的母亲!”
她决定先和她的生身母亲绝交一段时间,等危机解除了,再和母亲续上前缘,想来母亲是可以理解她的决定。
黎烬安缄默一瞬,决定甩锅,“京谷谭家教导族中子弟就是让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多认几个母亲?”
若真是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她不敢想象谭宴衣的族谱会变得多长。
孽畜作为天书主角,身世背景深厚又如何?她二徒弟可以不同凡响地为自己多认几个非生身母亲!
作为倒霉二徒弟的亲师傅,她坚决不承认这死样子是她教出来的!
“嘿嘿。”
谭宴衣无动于衷,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暗暗腹诽,您老人家都说了危险的时候,那当然要尽早地认怂了,难不成还等挨过揍之后再认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