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都是天书后期剧情,不该是现在的兰慈能知道的。
黎烬安最不希望看到的变故终究还是发生了――孽畜被她们极烬峰打压得太深,灰头土脸到毫无主角风范,触底反弹之下,开始反扑。
不过黎烬安自然是不后悔的,也不觉得戚岭子谭宴衣灵丘三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既然知晓敌人是谁,还放任自流,任由她们发展壮大,那才是蠢人干蠢事。
而且她们极烬峰的传统就是睚眦必报,让仇恨过夜,只能算是她们实力不够,需要加大强度练剑修行。
在黎烬安思索之际,谢怀雪眼眸沉静,抬手抚上她蹙起的眉心,似是要一并抚去她的愁绪。
“在想什么?”
“想你。”听到她的声音,黎烬安嘴比脑子快,极其顺口地答道。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飞快地看了一眼其她人。
很好,戚岭子三人挤在墙角自觉罚站,严肃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仔细观察,像是非得从中感悟出什么金科玉律的大道理,不感悟出来决不罢休似的。
尹长老就没有这么刻苦钻研的精神了,她只是沧桑地背着手站在窗前,忧伤地眺望远方。
这下她不仅觉得她的古生峰脏了,她觉得自己也脏了,终归还是对邪恶势力的邪恶头子妥协,她再也不是那个想着救济天下人,对着师傅郑重许下誓言的单纯少年人,她现在多了一个给病人家属空出地方,好让她们旁若无人地亲昵说悄悄话的坏毛病!
师傅,徒儿对不起您老人家的谆谆教诲啊!
尹长老会永远记得这沉痛的一天!
和谢怀雪对上目光的黎烬安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复又理直气壮起来,她觉得自己说得没错,她就是为了摆脱天书剧情,改变她和谢怀雪的命运才那么费劲巴拉地想要搞死孽畜,这怎么不算是对谢怀雪的心心念念呢?
“你站在我面前,可我还是好想你。”
黎烬安撇撇嘴,凤眸可怜巴巴地看着谢怀雪。
极烬剑尊是个很好懂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可她不擅长说软话,让她当众情感大爆发哭唧唧地撒娇服软,这和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也就私下里在谢怀雪和炽?越>?面前才会软和下来,在徒弟面前都不会说一些煽情的话。
而现在黎烬安就差哭唧唧地掉小珍珠,要姐姐哄她了。
谢怀雪指尖一动,清冷幽深的眸子扫了下因为过于震惊而偷偷望过来的四人。
四人的脑袋唰得一下就扭过去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努力竖起耳朵,试图偷听。
但意料之外,预料之中,她们什么都没听见。
真是的,有话直说就是了,怎么还藏着掩着的,防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