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瞪他,“殷公子不想吃可以不吃,但不要浪费,殷家锦衣玉食,知道有多少人连窝窝头都吃不起吗?”

“你一个犯妇,竟然跟我这么说话。”

“犯妇都知道浪费可耻,但你却不知道。”

屠云在旁边笑吟吟看着,这个殷施琅就该受受百姓的指责,明白什么叫疾苦。

屠云回城已经是傍晚,幸亏夏季天长,进城天还没黑。

她没回衙门,直奔李酡颜家。

亓官看她一身尘土,阻拦不让她进,“你回去换个衣裳再来。”

“我真有急事,改日一定。”屠云打哈哈进去了,一步两三个台阶冲上二楼,看到祥叔后又赶紧老实弓腰,“祥叔好。”

祥叔对屠云颔首还礼,然后错身从楼梯走下去,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

屠云推门,看到李酡颜正好要饮茶,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咕嘟咕嘟”喝下去,抬袖一擦嘴上水渍,“渴死我了。”

她这么一挥袖,灰尘从衣裳里跑出来,李酡颜皱鼻,起身打湿手巾。

屠云又倒了一杯喝下,嚷嚷,“这几日可累死我了。”

“现在天气干燥,山路那边肯定烟尘四起,再去的时候系个面巾,省得吸到肺里。”

李酡颜拧干手巾,将她拽过身来,两指勾起下巴,将脸上沉土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