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云问:“谢先生怎么来了?”

谢赁弯腰施礼,“大掌柜病了,我来诊脉。”

“严重吗?”

“这...”谢赁想起方才病床上李酡颜烧糊涂喊屠云的场景,说:“现在烧还没退,县太爷可以进去看看。”

话刚落音,屠云就提摆闯入家门,一路疾跑超过亓官,对房檐下正煎药的祥叔点头打招呼就上了楼。

房中,苦涩的药味弥漫,李酡颜脸颊苍白如雪,浑身滚烫。

“李酡颜?”她轻轻唤了一声。

李酡颜恍惚睁开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颤巍巍伸出手,想去抚摸屠云。

屠云握住他伸来的手,攒眉问:“你怎么突然病成这样?”

亓官端着黑乎乎的药汁上来,说:“主子总也不睡,没事就坐着,昨天就已经不舒服了。”

“我来吧。”屠云没等他回答,药碗直接夺过来,一股苦味熏得她五官一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