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施琅怀着好奇的心俯身一看,顿时吓得瘫坐在地,阿四阿超看完也落荒而逃。
“鬼..鬼啊..”
阁楼内传出划破夜宵的声音。
四肢瘫软的殷施琅怒喝一声,跑走的阿超阿四又硬着头皮回到屋里把殷施琅架出来。
屠云耳边终于清净,挽摆蹲下,仔细瞧了瞧王翦的死状。
也难怪他们吓成这样,尸体确实惊悚。
双目圆瞪,瞳仁惊恐欲裂,方帽滚落在地,面皮被整个剥掉,只剩下血糊糊的红色肌肉,有的地方剥得深,露出白色颧骨。
没有了嘴唇保护的牙齿微微张开,在唇内发现一点点细粉。
身上衣带整齐,完好无损,但脸却惨不忍睹。
这种死法,连她都第一次见,更别说外面这帮人。
屠云在房中转了一圈,发现这是个供人作画的地方,生活所需应有尽有。
桌案后面是画架,架上摆有许多画轴,还有几幅在四周墙壁上悬挂,中间拉了一道流苏帘,帘后有黑木色床榻,应该是就寝的地方。
“行保进来。”屠云喊了一声。
0026 连环(800珠加更)
行保即便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闭着眼绕过尸体,往床榻走去,“大人。”
“你家掌柜平日可有仇家?”
“没有啊。掌柜待人还算随和,平日除了家里就是在国丹斋。”
“他经常住在这里吗?”
“算经常吧,有时候作画太晚,就会在这里休息。”
“可有什么人贴身伺候?”
“没有,掌柜不喜欢有人打扰,除非是他亲自吩咐,平日二层都不许人打扫。”
“不许人打扫,那上次打扫是什么时候?”
行保想了想,“有五天了。”
屠云“哗啦”掀起流苏帘,摸了摸画架,指上不见一点灰尘。
“你什么时候发现掌柜死的?”
“掌柜这两日一直没回去,夫人担心他熬夜伤身,特意送参汤过来看望,结果上来的时候就发现掌柜死了。”
“当时门是开的还是关着的?”
“开的。”
“国丹斋可有后门?”
“有,阁楼后面就是。”
屠云走到门口,望着惊魂未定的三人,殷施琅双腿软的趴在栏杆上,站立都困难,阿四和阿超还好一些。
“你们两个,跟行保到后门看看,格外注意路上,凶手有没有掉落什么东西。”
只要能离开这个房间,三个十分乐意,领命后就疾步下楼。
屠云又回到房间,对王翦的尸体查探一番,从尸体僵硬程度来看,应该是死在昨天夜里,除了面部肌肉是扭曲的,四肢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小尾指上还有颜料。
屠云回到桌案上,一副山川碧海图只画一半,桌上还有喝了一半的茶。
她拿起来一嗅,只有淡淡的茶味,叹气,“还得找个专业的郎中看一看。”
“大人,大人...”
阿四急忙忙跑上楼,将手指上的干血递到屠云面前,“我们在去后门的鹅卵石上发现两滴血。”
“然后呢?”
“是从门口一直滴到后门。”
“你们把王翦抬回县衙,明天一早找个郎中到县衙来。”屠云吩咐完,将行保叫到一旁,问:“你确定阁楼内只有老爷一个人住?”
“确定,国丹斋是卖字画和文房四宝的地方,这画楼是藏地,除非经过掌柜允许,不许任何人踏足半步。”
王翦的尸身抬走之后,屠云在画楼里逛到三更才回县衙,街上已经没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