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劣的白纸上,黑墨走若疾风,潦草中有带着几分潇洒恣意的气魄。

不过字漂亮没有什么用,主要是内容令毕良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大人,这估计不行。”他委婉道。

“字儿不行还是纸不行?”

“当然不是,您的笔锋刚劲有力,挥洒如风。”

他捏一把汗,不知为什么,伺候这么多县令他都游刃有余,反而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县令有些提心吊胆,实在摸不着脾气。

“屁话先收起来,先说点实话。”

“哦”,毕良说:“您这给的俸禄也太低了,凡是有点身手的练家子,或者肚子里有点墨水的,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