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够盖一个书院。”

“那又如何呢?”屠云双臂趴在案上,困倦的眸子没有任何波澜,“我是官,你是民,进了公堂就要听我的,本官未说退堂你就嚷着要走,没治你的罪就已经是看在殷老爷的面子上了。”

“再者说,你如果自己就能断了案子,干嘛还闹到本官这里。”

屠云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句句都驳斥的殷施琅颜面全无。

县衙外还有一帮村民看着,殷施琅当即羞愤冷笑,“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么,大不了我们去郡里。”

“正好,毕典史停笔,挑个木仗来。”屠云卷起官袖,“呸呸”往手上干吐两口,搓手,动动肩膀。

毕良一懵,“大人这是?”

“按照本朝律法,越级告状需挨上三十打板,如果三十大板之后还活着,那再去郡里告状才符合正常规定。”

妇人们一听顿时止住眼泪,无数目光都看向殷施琅。

屠云慢条斯理道:“殷公子应该带来不少人吧,速速让他们准备好板架。我虽说干瘪瘦弱,但还是有把子力气,万一把您打得残疾骨折,就让他们将你抬到郡里。”

“你...”殷施琅仗着有殷家撑腰,自来横行跋扈习惯了,哪想到屠云真敢动他。

“殷公子想好了吗?”屠云自己摸了一个木仗,随时准备动手。

“屠云,你给我等着。”他气呼呼挥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