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请,在外面更是小心谨慎,唯独来水烟坊的次数比较多,能知道他是谁的人,大概就在水烟坊。”

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屠云真是恨得牙痒痒,“北襄偏僻,一般江湖人都在中原待着,怎么会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知惊鸿公子没死,转行做了商人?

-江湖人可不好糊弄,能让他们如此信服,除非这个人也在中原待过,而且有一定的人脉基础。”

倾城竟然露出欣赏的神色,“接着说。”

“不光如此,你对陈栩生也是单纯的利用。在水烟坊那几日,我发现有很多贵公子对你青睐有加,你都不放在眼里。

-两年前花魁当选,你被捧若天上月,而你却选了一个早知风流成性,会对你久而生厌的陈栩生。”

这个事当时她没在意,后来才想通,“因为他有很多宅子,你正好可以让你养蛊。你对陈栩生大发雷霆的真正原因,是因为那个崔萍儿策划的谋杀中,被租借的妇人是要住在宅子里的。农妇不怕小虫子,你怕被她发现会杀了你辛苦养大的蛊虫。”

“对,都让你猜对了,想不到霍的小师弟竟然这么厉害。”倾城悲凉苦笑,“如果霍钊能有你一半的魄力,那今日就不是这样的场景。”

听到她这样评判霍钊,屠云小拳攥紧,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她非常清醒,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人带回去,以免夜长梦多。

屠云将守在门外的猎户都叫进来,倾城竟然也没有负隅顽抗,宛若娇花枯萎,心气全无,任由摆布。

屠云:“我们也走吧。”

李酡颜望着她伸出的手,缓缓握住,“走吧。”

两人下楼,方才晴空不知何时乌云错叠,微雨纷乱,凉凉润面。

二人赶回县衙,屠云即刻换官衣,戴官帽,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手持破破烂烂的惊堂木,升堂审理倾城。

嘈杂秋雨落在院中,青石板的缝隙迅速积水。

这个案子审的又急又紧,百姓浑然不觉,堂外只有李酡颜一位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