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涕为笑,抽抽颤颤告状道:“本官的县衙让人烧没了。”
李酡颜指背刮去她眼泪,“县太爷不嫌弃的话,可以住我家。”
“不嫌弃。”屠云狠狠一抽鼻涕,转身把银子和虎皮褥抱上,“走吧。”
这人刚才哭起来还如同天塌地陷,转眼说好就好了。
李酡颜轻笑,一步一趔趄跟她出门,双腿内侧疼得厉害,腰也直不起来。
屠云将虎皮褥霸气朝肩上一甩,扶住他,“你怎么了?你的手杖呢?”
不光这些没有,连亓官也不在,门口停着一匹精疲力竭的骏马。
“你...你骑马回来的?”屠云惊讶。
“嗯”李酡颜亦步亦趋往李家走,羞赧道:“不太会。”
屠云这时才注意到他衣袍,全是泥泞尘垢,估计是中途落过马,“身上有没有受伤?”
李酡颜摇头。
到了李家,屠云先把他扶上楼,从衣柜里拿出被褥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