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娘子日后也有这日子。”
成亲的日子吗?
林秀秀没想过,无奈笑笑,含在嘴里的糖慢慢嚼着,没觉得多甜,甚至咬的牙疼。她看着孙妈妈和春桃,一股苦涩蔓延到喉咙,被她强压着咽下去。
糖就吃了一颗,其他没动。
三人在院子里说话,聊的最多便是今天巷口的喜事,说来也巧,说着说着,那家人就过来了。
她们三人在这里住,极少与巷子里的人来往,怕旁人看出什么,也怕麻烦。方才孙妈妈她们凑了下热闹,那家人就找来了。
“孙嫂嫂。”
来人与孙妈妈一般大,叫她嫂嫂也合礼数。
“哦,方家妹妹。”
方夫人今日儿子成亲,来往宾客皆是熟人,就孙妈妈不一样。她总共与孙妈妈也没说过几次话,刚才孙妈妈特意送了礼钱过去,她惊讶,所以这会有空拿了点点心过来。
瞅见院子里三个人,她盯着看了会,春桃倒是常见,就是另一位貌美的姑娘没见过。
“她们是?”
孙妈妈谨慎,立马拉着人在门口说话,“都是亲戚。”
两人在门口聊了一会,期间好几次,方夫人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看,应该说,是盯着她看。
她被盯的不舒服,头一转回了房。
“以后还是少出门。”
总觉得方夫人的眼神怪怪的。
春桃安慰她,“没事,她那人就是热情。”
她没说话,后边一段时间就没出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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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上午刚落了场小雨,午后艳阳高照。
青石小路雨水未干,廊下也湿了半边道,颜色分明。王齐匆匆过来,敲门的动作也急了几分。
待里面的人开口,才跨过门槛。
“公子,阿福死了。”
书后的人眼一沉,手缓缓垂下,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神色清冷,瞧着疏离淡漠。
“怎么死的?”
“说是喝醉酒,溺水而亡。但属下去看过,阿福脖子断了,显然是高手所为。”
王齐近日一直在追查阿福失踪的事,要是别的小厮失踪,不必兴师动众,报个官就是。偏偏这个阿福失踪的时机不对,前脚梁氏刚派他打听霍珩的事,后脚就失踪,如今又死了,未免太巧。
况且,阿福是知道霍珩外院的事,要是阿福生前被有心人利用,对霍珩不利。
霍珩清楚,王齐也明白,遂以不敢松懈。
室内倏地透着凉意,明明是夏日,可后背却出了冷汗。
王齐睨了他一眼,硬着头皮继续说:“那日阿福去赌场玩了半宿,回家的路上失了音信,再见到他,便是今日在荷花塘。”
静默须臾,霍珩冷着声线开口:“去查查赌场的人,还有,好好安抚他的家人。”
阿福没了,脖子被拧断,赌场的打手没那么好的功夫,肯定是别的人做的。去查查,说不定能查到点蛛丝马迹。
王齐应了声,立马就去办,霍珩在书房坐了一炷香的功夫,随后去了梁氏那。
在梁氏那待了半个时辰,说了些体己话,然后才回凌云阁。
翌日下朝后,霍珩径直回了府,没去衙门,傍晚又换了套玄青色的常服出门。王安看了他一眼,问:“公子,是去听潮巷吗?”
听潮巷是外院,霍珩常常晚上过去,白天没去过,他们也有眼色,若是晚上出门,便要问上一问。不想今日失策了。
王安忐忑的望着霍珩,察觉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抿唇,又问:“去哪里?”
“明春楼。”
汴京有名的酒楼,茶好,食物也做的好,许多达官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