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距离已经算不上清白了,时宋带着一点果香的呼吸喷洒在盛准脖子上,又往上下逃窜,粘在他呼吸和血液里。

盛准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心剧烈地跳动,砰砰砰的声音像是危险行为的警告声,在提醒盛准不要越界。

可是还没等到盛准撤退到安全距离,时宋突然睁开眼……

盛准看见他眼睛里水光粼粼,有些湿润,这种喝醉了的时候还有点柔弱感。

他侧着抬起头,滚烫的嘴唇擦过盛准的下巴,黏黏糊糊地叫了一声:“哥哥?”

盛准一点一点的石化,下巴上传来明显的炙热感,从那一处小小的地方一点一点蔓延到全身。

血脉一点一点喷张,欲忘一点一点攀升。

他不敢答应。

怕答应了就有什么会直接越界。

“难受吗?”盛准机械又木讷地说,“我带你回去休息。”

时宋用力地呼吸着,偏过头难受地闭上眼,一句话也不说了。

盛准绕到驾驶室,扯了扯领带,暂时失去了一点禁锢,同时又得到了一点理智。

所幸时宋在路上的时候很乖巧,喝醉了就歪着头睡觉,一直到家里都没有再有任何动作。

盛准抱着他上楼,他一直踢着脚说有棍子在戳他。

盛准行动得艰难,“祖宗你别说了祖宗。”

幸好时宋现在醉得厉害,否则盛准不敢这样出现在他面前,还任由兄弟戳着他。

到时宋的卧室,盛准出了一身的汗,他把时宋放在床上,跪在床边给他脱鞋子。

本来松松垮垮的领带突然被时宋攥在了手里,他缠绕在手指上一点一点地收紧,撑着胳膊从床上起来,伸出脖子贴近盛准的脸。

两个人几乎要贴上,盛准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睫毛从自己脸上擦过。

那种痒痒的感觉刺激得他心里也泛着痒。

“怎……”盛准结结巴巴,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有点热,更有点渴。

时宋的嘴唇看起来很水润,想从他柔软的嘴唇里汲取水源。

“怎么了?”

盛准问,尚有一丝理智地往后面仰着脖子,但时宋拉着领带的力气很大,他最终没有远离几分。

反而时宋更加大胆地往前探了一点。

盛准紧张地吞咽。

兄弟胀得发痛。

时宋舔着嘴唇:“想喝水,哥哥。”

盛准已经完全地跪在了地上,他双手往后撑着地,皮鞋抵在地上:“好,我去给你拿水来,你先松开我。”

时宋用迷茫又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眼神不清明,视线又无法聚焦,半晌松开领带倒了下去。

盛准几乎是冲下了楼,他打开冰箱硬生生灌了一大瓶冰水,身上的燥热反而一点没有消散下去。

站在冰箱前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他还是决定上去照顾时宋。

时宋醉得厉害,一定要有人照顾着的。

反正时宋喝醉了……

他烧了点热水混了点冷水,端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水上去。

推开门,他看见时宋脱了衣服,正背对着他在穿那件今天上午才见过的几片布料拼凑起来的裙子。

此刻他正在跟那几根理不开的绳子做斗争。

盛准看见他漂亮的蝴蝶骨。

听见声音,他转过头。

盛准声音终于沙哑得要发不出声音来了:“你……在干什么?”

他突然感觉时宋的眼神清明了许多,视线也能聚焦了,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又或者说

看起来没醉。

他走到盛准面前,端着水杯喝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