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准感受着小腹的紧绷,精神又因为这句话开始高度紧张起来。

我真的是直男……

他放下杯子,里面的牛奶还剩下一半,口里是甜腻的草莓味,腻得呼吸中仿佛都是这股味道。

“咳咳咳……”

他清清嗓子,转过脸,时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自己面前,又翘又长的睫毛几乎贴到他脸上。

我靠……

盛准抓紧身下的床单。

兄弟,冷静,会炸的。

时宋身上喷着很浓郁的香水,盛准这才发现其实不是牛奶太过甜腻导致他觉得空气里都是草莓味,是因为时宋身上喷的也是这个味道。

距离太近,这暧昧的香水味直往鼻腔里钻。

盛准喉结滚动,太过干涩的喉咙让这个平时很简单的行为变得异常艰难。

但与此相反的行为在于,盛准的口腔里又在迅速的分泌口水。

盛准梗着脖子不敢靠近他,僵硬地贴在床背上,很小心地呼吸拉开二人的距离。

“靠这么近干什么?”

他问。

时宋眨眼看他,黝黑的瞳孔里倒映出他心虚的模样。

“没事。”时宋指着他紧绷的手臂说,“你这里贴了点纸屑。”

盛准木讷地扭头去看,过电一样抖动着身体。时宋柔软的手指就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游走,滚烫的指尖把那点纸屑从他的手臂上捏了起来。

要死啊……

盛准呼吸滚烫,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沸腾蒸发,但凡时宋再靠近点,盛准笃定自己喷洒的呼吸都能把他烫得躲闪。

“牛奶不喝了吗?”时宋没事人一样直起身,随意地拍拍手,“还剩一半。”

盛准要炸了,他手十分僵硬地摆在那处地方形成一个保护抵挡的姿态,怕顶出来的形状让时宋察觉。

在时宋探究的目光下,他机械地翻身,把杯子拿起来仰头一口闷了,用力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太甜了,他爹的太甜了。

他表情复杂,隐忍的表情下是无法言语的变态扭曲心理。

时宋问:“不好喝吗?”

盛准张开嘴:“其实我不……”

时宋滴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盛准猜想他今天应该戴了美瞳,不然怎么瞳孔看起来这么亮这么圆,看着人的时候委屈巴巴的。

关键时宋今天涂了口红,本来就水润的嘴唇今天添了几分润泽的粉。此刻由于紧张,他咬着嘴唇看着盛准。

行吧,盛准低头,下次再说也可以。

他微笑:“其实不是不好喝,是今天太甜了。”

时宋表情有点疑惑:“糖放得跟以前一样啊。”

盛准闭上眼在被子里暗暗捶床,祖宗,你站在我面前就甜得发腻了,你真的你先出去吧。

我兄弟好像有点死了。

“那明天再少放点。”盛准急不可耐,想先把时宋叫出去,“你先出去吧,我很急,真的。”

时宋:“很急的话,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盛准急忙抬手,手掌立起来表示拒绝,又因为语气和动作的太过急切而觉得自己有点凶狠,才又说,“暂时你还帮不上忙,以后有机会会让你帮忙的。”

7.

时宋出去了。

卧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盛准沉重的呼吸声。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即使这是自己的家,时宋只是一个保姆,且时宋很有分寸,不会在没有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进入他的房间。

他还是锁上了门。

因为做这种事总会有点心虚。

盛准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在冷水的浇灌下,他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