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家姑侄两个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也敢干。”宁安看完供词,满眼沉重,这就是封建社会高门主妇,视人命如草芥,视百姓如蝼蚁。
再一次想念原来的世界,虽有许多问题,但比这操蛋的封建社会强一百倍,一千倍。
这两人的生活已经是富豪奢靡至极,还放高利贷,从贫苦百姓身上搜刮那三瓜两枣,欲壑难填、无耻至极。
“不如将两人都关到家庙吧,我记得私放高利贷,数额重大,应该判七年。导致人命,再加三年,十年后她们要还活着就放出来。”
“王子腾怎么解决?”宁安提出一个犀利的问题。
“我这儿有他曾押注荣亲王的证据,相信他会闭嘴的。弄大了,他王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他可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霍云翻找贾赦信件找到的,用这个威胁再好不过。
要是当今圣上知道了,王子腾还能进内阁,当他的大学士,皇帝不宰了他就不错。
当今圣上可是最恨首鼠两端、四处投机的人。
两人商量完,就派人把王夫人、王熙凤关去家庙。
王熙凤放的银子,全部作废,不再收回,底下实际操作的人员全部清理,受害人能补偿的尽力补偿。
两人好不容易又活了,可不能因为王熙凤掉脑袋。两人是真的死过,死过的一回的人绝不想再经历。
至于插手诉讼,造成的冤假错案,尽力矫正。就这一件事,荣国府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贾赦的私库空了一半。
王夫人、王熙凤稀里糊涂的被装上马车拉去了馒头庵。净虚死后,霍云接手了这里,很是整治了一番,如今这里已成了一个干净、安宁、一心向佛的庵堂。
有凡心的都被撵走了。
到了馒头庵,王熙凤、王夫人被婆子推搡进庵中后,大门瞬间关闭。
“姑妈?”一向张扬要强的王熙凤慌了神,慌张的喊王夫人。王熙凤身边没了听话的狗腿子,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放心,咱们可是出身王家,老太太、二哥不会不管咱们的。”王夫人强装镇定,握住王熙凤的手往里走。
多活了几十年的王夫人要比王熙凤沉得住气,跟着小尼姑见了住持。王夫人摆出当家太太的架势,想要拿捏住持。
到了这里还想摆太太、奶奶的谱,主持净惠根本不买账,早就收到宁安的指示,要让这两人在此修行,洗去身上罪孽。
想舒舒服服的只念经、打坐,没门。
每日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念经、上课、抄大荣律,不苛待也不优待,庵堂的尼姑做什么她们就跟着干什么。
除了不能出庵堂,日子也可以,起码比普通百姓家的日子好多了。
但从没干过这些粗活的姑侄俩,却觉得掉入地狱,每天都哭兮兮惨唧唧的。尤其是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变成被指挥的下位者,心里落差巨大,一时半会儿调整不过来。
一开始沉默抵抗,坚决不干,净惠也没打骂,只是不给饭吃。
不干活就没吃的,饿了几顿就屈服了。
其实,这日子慢慢适应也就好了,王熙凤呆了一年,不但下红头疼的毛病治好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期间贾琏心疼偷偷的跑来看凤姐儿,两人隔着大门痛哭流涕,仿佛被恶人拆散的一对鸳鸯。
“凤姐儿,你放心,我会努力,争取早点接你出来。”
凤姐儿被带走后,贾琏找霍云对峙,当霍云拿出证据后,贾琏沉默一瞬,但很快想到说辞为凤姐儿开脱,说什么家计困难,凤姐儿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
“放屁,家计困难就可以放印子钱,可以包揽诉讼,我看她是权力熏心,欲壑难填。你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