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这么说,这孩子挺可怜。”一个戴着眼镜的老爷子停下筷子,“孤儿院里打大的,长成这样挺出息了。”

“温哥不也是可怜他,不然他早就……”

“他哪儿的人?”一直沉默的王临终于说出一句话,旁边眼镜老爷子急说是青曲。

“隔了个山头,也算一个地方的。”老人又补充一句,眼睛急着往那边看,丁启鸣已经被打得蜷成一团,站在门口的狱管也没什么反应,看起来也在看好戏一样。

王临面无表情的时候确实挺难理解的,看着他站起来,身边几个人也都起来问,“管他没头,让他挨几回揍就学乖了。”

“可不是!”

“不过这北区的人还轮不到南区的来收拾吧,临哥你说咋办?”

不知不觉中,王临身边也已经有了一些拥护的人,只见王临一站起来,不一会儿这边跟着起来三十来人,方才揍丁子的人觉得气氛不对,抬头后就结结实实的一愣。

王临抓了抓脑袋,他答应过城西绝对不找麻烦的,但看情形,这应该不算麻烦,而是闲事。

王临回头示意大家都坐下,自己一个人走过去跟动手的男人说,“别找他麻烦。”

男人看了刚才的阵势,也不敢轻举妄动,虽说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可看起来并不好惹。

“打他碍着你了?”男人还算客气的说道,小眼睛眯起来盯着王临。

王临方正的国字脸沉了一沉,伸手搓搓短短的发茬,“听不懂人话是吧……”

话音未落就一脚踹在了对方小肚子上,男人往后退了几步,两头的人立刻都站起来跟对面叫着号。

“干什么!!都安静!!”狱管此时才远远的用警棍敲着铁桌,所幸两头只是对骂,还没真正打起来。

许强一看这种情况,心里也知道王临不好惹,也就没有掺和的意思,而南区老大往这边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准备息事宁人,叫身边的人上去嘱咐了男人道歉,这事便算是结了。

王临看过去,南区那爷们以前一起工地干过活,于是就走过去打个招呼,“啥时候进来的?”

“别提了,哥儿几个去要账,整出了人命。”对方也爽快,跟王临话起了家常,两头的人一看老大都熄了火,也都该吃饭吃饭,该支耳朵的支耳朵。

“石头哥还是一样,没怎么变啊。看上那个臭娘们了?”

王临往那边看过去,捂着肚子站起来的丁子也正看过来,那眼神比之前更多了些疑惑和信赖,所以也觉得很不好下结论。

“觉得挺可怜。”

“我没听错吧?!你咋这么能多管闲事呢。”男人说完哈哈大笑,丁启鸣看过来的眼神却始终没有收回。

其实这么一来,别说丁启鸣会误会,就是其他人也觉得是王临看上丁子了,也就自动不去招惹这名花有主的货。

丁启鸣那之后也没再偷偷往王临床上爬,只是白天王临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整个出双入对。

时间久了,大家也都默认了丁子是王临的人。

王临没澄清这种误会,只是单独面对丁启鸣的时候,非常清楚的表明了态度。

自从入狱就膨胀的想念让他很低调,只是管了丁启鸣这件事,北区总传他跟许强要拼一下,这些事自然都是谣传,他跟许强说的很明白,不犯着他,相安无事。

好在许强是个明白人,比起丁启鸣的天真,许强反倒更容易对付一些。

转眼到了中秋佳节,监狱里要准备一台晚会,到时候会邀请一些犯人的家属同席,对于长期见不着亲人的有家罪犯来说,这真是太幸福的事了。

这件事王临也是早早就提出了申请,因为平时工作态度好,顾城西也没少打点狱管,所以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