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值得。喻??默默地对不远处和血亲相拥而泣的爱人说,枕檀,你值得。
被耀阳金晕渲染的落地窗外,众生喧嚷,世界安详。
临到头来,哭得最凶的不是戚骆兄妹俩,而是喻??。他回过神来时,觉得自己丢人丢得大发,面红耳赤地埋下头,在两人惊讶的注视下匆匆跑去了洗手间,搞得路过的员工都以为夫夫俩在会议室里闹了什么矛盾,想起刚才来戚氏的那个姓骆的女总监和她牵着的和戚总眉目相似的小孩儿,大伙儿纷纷脑补起了一场子虚乌有的鸡毛大戏。
刘特助正陪着骆芹在公司楼下玩儿,看到员工群里正疯狂刷屏,讨论的全是戚喻夫夫感情危机,当即坐到凉椅上翘起脚啧了一声,扣着手机键盘,干脆利落地发了两句话出去。
【LIU】:都瞎揣测啥呢,老板和喻总二十岁的时候就为彼此做结扎了。
【LIU】:来的那骆总监和她小团子是老板他妹和小侄子。
他这两则消息一出,群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秒,霎时――满屏幕全是“草(一种植物)”。
“人类的本质是什么?”刘特助摇头一笑。
裤脚被人拉了拉,他垂眸对上小家伙含笑的水汪汪大眼,就听到软软糯糯的一声:“刘叔叔。”
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猛男刘先生登时被这么个小不点儿萌得捂住了脸。
“您热不热呀?芹芹给您擦汗汗。芹芹的帕帕是蓝蓝的。”说着一只拿着干净小手帕的手往他额头上探了过来。
嗷,还叠词词。这像话吗,这像话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有礼貌的孩子!他也要和亲亲老婆努力拥有一个!
片刻后。
“……呜,我忘了……我没有老婆。”刘特助摘下银边眼镜,抹了抹泪。
洗手间的隔间里,属于戚枕檀的温柔调笑在湿粘绵密的啜吻声中响起。
喻??被他亲得气喘吁吁,脸上还挂着泪,对上他脉脉含情的眸光,当即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别、别看了。”
“跟老公还害羞什么。”戚枕檀说着就忍不住闷笑了一声,“宝宝哭成那样,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感情出了状况呢。你看看之前路过的那些个员工,肯定都在背后猜测我去做了负心汉。”
喻??害臊地瞪他一眼:“就你嘴贫。”
没一会儿,自己就扑哧一乐。他和枕檀,其实都是极易感性的人。
“哥哥,亲我。”喻??面颊绯红地撅起了嘴。
戚枕檀当即把他压在了一侧挡板上。口腔内水声黏腻。
“……骚宝贝……腰真细。”
他们并没有在洗手间里待得太久,只是短暂地亲吻温存了一阵。
戚枕檀冲怀里的爱人微微一笑,为他系好领带,低低感慨道:“……糖糖,我很开心,还有一种……很奇妙的心情,我说不上来。”
喻??揉了揉他的头,牵起他的手吻他的戒指:“我明白。枕檀,我也为你感到开心。由衷的开心。”
骆遥熹的爱人也姓骆,是渠市一家著名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戚枕檀邀请骆遥熹来家里做客,从她手机里看过照片后,毫不吝啬地赞扬道:“妹夫这颜值,可真不赖啊。”伸手揪了揪膝盖上骆芹软乎乎的小脸蛋儿,“难怪小东西这么小就这么帅了,长大了那还得了。”
小家伙捂住自己的脸,皱着小眉头奶声奶气地一本正经道:“枕头舅舅,爸爸说小的时候帅,长大了不一定也帅的。做人要虚虚。您揪了我的脸,要是揪变形了,让我现在也不帅了,那可怎么办呢?”
几个大人霎时哄笑。
戚枕檀亲他一口:“‘虚虚’是什么?是‘谦虚’吧。敢情你还挺臭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