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偏心二房极其敏感。

李满囤道:“都是你三叔一个人说的,我啥都没说。”

“你三叔说你爷都六十七了,合该安养,没得再为孙子们操心的道理。贵祥是你二叔满仓的儿子,他建房的事该你二叔操心!”

红枣点头:“我三叔这话说得极有道理。”

红枣极看不惯他二叔人前装老实不出声,万事拿他爷当枪的做派。现看他三叔手撕他二叔,自是乐见其成。

“你二叔被你三叔架到杠头上,方才出声,然后你三叔就说你二叔,不该纵着儿子好吃躲懒,说贵雨今年都二十二了,贵祥也十七了,这在咱们村谁不是自家建房的主力?”

“这回贵祥建房就应该由贵雨贵祥兄弟一齐出面请族里同辈兄弟帮忙才是正理。”

“这回建房不管是你爷出面,还是你二叔出面这落在外人眼里可是叫人以为贵雨、贵祥两个人没本事,立不起来?没得被人看低!”

红枣一听就笑了:“我三叔这口才,可以啊!然后我二叔怎么回?”

李满囤不屑撇嘴道:“你二叔这个人你知道的,他眼见说不过你三叔就干脆地不出声,然后你爷就说贵雨每天都要在村里教书,贵祥还在上学,都不得闲!”

红枣忍不住啧了一声:“我爷竟然这么说?”

说的好像她爹和她三叔家都没个正事一样。

她爷的情商这些年竟还是没一点长进。

“所以你三叔就不乐意了,说世间又不是只有贵雨贵祥知道念书,他家的贵富也知道读书上进,而且就是他也还想学我念书考秀才呢!”

“噗嗤”一声,红枣笑出了声,点头笑道:“原来我三叔还有这个理想!”

李满囤忆起当日也是好笑,摇头道:“你三叔还说咱们村可没从有侄子建房,侄子自己扶手不动,只叫叔伯兄弟给出力的先例。”

“又说侄子们既觉得读书重要,那就接着读书好了,建什么房啊?不然就是建了房,也是耽误别家的姑娘独守空房。倒是彼此省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