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三十多了,足比他主子多念了十来年的书!

显荣也看到了文明山的名字,心知他主子和这位文三爷的关系是断不了了同乡加同年不算,搞不好还将一起进翰林院做同僚。

“走吗?”显荣主动问文思。

“走!”

文思答应一声便和显荣抱团往外挤……

显荣出门看榜,谢尚在家也没闲着。谢尚跟他爹一桌吃过早饭后便让振理打水洗脸,然后又拿出面脂唇膏对镜涂抹。

吸取上回乡试发榜时手忙脚乱的教训,谢尚今儿提前收拾自己以便能以最佳的样貌出现于人前今儿可是他在京师的第一回 亮相!

谢子安一旁看着则有些糟心虽然他早年曾推崇过魏晋名士,效仿过他们的不羁,但时过境迁他已然摒弃了过去。

何况即便当年他研黛调胭抹的也都是女人,可不是他自己。

这年头除了女人就只娼戏才涂抹胭脂。

所以他儿子学啥不好,偏学涂脂抹粉?

谢子安委实看不惯儿子似妇人一般对着镜子给嘴唇涂抹胭脂。

“尚儿,”谢子安委婉问道:“京师早春风大,你抹些面脂防皴倒也罢了,怎么还抹胭脂?”

谢尚专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应道:“爹,我抹的不是胭脂而是唇膏。一会儿报喜的差役就来了,我抹点唇膏让自己看得精神些!”

确认无误后谢尚转过脸来给谢子安看,然后问道:“爹,您看怎么样?是不是精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