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可不爱听大孙子不如人的话,不高兴道:“老爷这话可有失公道。”
“允甘年轻,家常梳笼两个丫头都是寻常,咱家谁不是打这样过来的?”
“就是咱们那位翰林侄子,当年也没少荒唐。”
“倒是谢尚,呵,这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却活得跟个和尚似的,一个丫头不近。老爷瞧着好,妾身瞧着却是不像。”
谢知遇……
谢知遇认真地思了好一刻,摇摇头,丢下一句“别胡说!”便自顾去后院寻谢子芹的生母罗姨娘说话去了。
刘氏听得丫头的告诉不免气得一个倒卯,心说这老不修的都六十了,还不知保养,也不知哪来的底气挑拣才二十出头的孙子?
真是糟心!
谢子平与刘氏一般觉得糟心通过他娘吕氏,谢子平知道老太爷、他爹都在和谢尚议论文章,但都没有叫他。
这是又在压他的功名了!谢子平忿忿地想:谢尚作为案首,金秋必中,指点不指点都无碍大局,但于他,却是及时雨、雪中炭。
他爹和他爷真不是一般的偏心啊!
所以他金秋乡试还要不要下?
下,即便中了,也掩在谢尚的光芒下,但不下,一等就又是个三年。
真是难决断啊!